动,那温度,比我还要冷上几分,仿佛失去知觉的不是我,而是他一样。
“白太医,她怎么样?”
“臣启皇上。皇后娘娘这皮肉伤是无大碍,但是伤愈后,怕是”
“白太医但说无妨。”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箭伤在小腹,伤口又深。伤愈后,怕是,怕是不能再生育皇嗣了。”
“你说什么!”
“臣该死,皇上息怒。若是以后加以调理,或许,或许还有希望也未可知……”
“这事儿。不许声张。谁若走漏一点风声,今日兰因宫里的人,一个都不留。”
浣浣那小丫头想是吓坏了,我虽没有力气睁开眼,迷蒙中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擦我额头上的汗。那手指碰到我的皮肤,冰凉冰凉。能这么贴身侍候我的,除了浣浣,还能有谁?
“明明,想惩罚的人是你,可每次,后悔的都是朕。”
嗯?听声音,是慕渊。他怎么还没走?
“皇上,该给娘娘换药了。”
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身上有一层虚汗。被子被人掀开,我只觉得身体一凉。随后,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将我的意识彻底唤醒。
我睁开眼,身旁果然坐着慕渊。
“慕渊?”
他的目光从我的伤口处收回来,落在我脸上,又道,“正在换药,你别乱动。”
俯瞰天下的帝王,一向精神抖擞,就连彻夜在书房理政都没有如此憔悴过。青?的眼圈,眼底好似还有些血丝。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昨夜从天香宫里传出的秋芜娇滴滴的呼痛声。
啧啧,这纵欲果然伤身。
我忍不住问他,“慕渊,那个秋芜,她没事吧。刺客出现在天香宫门口,本意应该不是冲我。你这几日应该多留意天香宫才是。还有,刺客抓到了没有?”
看样子,慕渊本来不想理我的。可看在我伤口的份上,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了一句,“刺客的事情。正在查。”
“哦。”
药已经换好,他随手将被子给我掖好。我清楚地看到,他手腕上,隐隐有一圈泛着红的牙印。
呵,那西夏女子的牙口,也是够好的。
我忍不住提醒他,“皇上已经贵为九五了,就算是宿在天香宫,也要顾全大局,保重身体。”
慕渊仍旧坐在我身边,道,“朕从昨夜到今晨,一直坐在这里。”
好嘛,听慕渊这意思,我是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呃,那就是前天夜里”
他声音越发冷清了,“前天夜里,朕也在这。”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
“是三天。”
难怪我觉得饿得不行,原来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个……慕渊………”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已经派人给你端吃的去了。白太医说,你几日未进食,一时还不能吃太多,酒更是一滴都不能沾。”
“慕渊,我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白太医和你说话了。”
他一顿,又道,“你,听见什么了?”
我捶捶脑袋,“你和白太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像在梦里一样。说了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你好像又发火了,还扬言要杀光我宫里的人。”
慕渊只说,“这宫里。朕的眼皮底下出了刺客,朕能不发火吗。”
我想了想,也是,他的皇后差点在皇宫大内被人一箭射死,里外都说不过去,他是得好好整治了。
果然,不多会儿,浣浣便端了一碗鲜肉粥进来,霎时间米香四溢。
慕渊将我扶起来,让我靠在身后绵软的靠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