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林丛的脚伤基本痊愈了。
她开始主动的找活干。
哪里有活,林丛便去哪里。
因为厂里都是体力活,所以基本上全是男人。
看见林丛要干这些体力活,有的工人还和她开玩笑,说她这小体格干不了这些。
但是林丛就是有一股倔强劲,她偏要试试。
凭着蛮力,林丛实打实的干了起来。
见她如此,工人们对她也开始热情了。
几天下来,厂里的人和林丛都熟络起来。
林丛也学会了一些当地的语言,能够和大家进行简单的对话。
这几天,由于开采的木材多,所以工作量也增加了。
于是,林丛便加入到搬运木材的队伍中。
虽然也打过各种工,但是这么累的体力活,林丛还是第一次做。
一天下来,林丛的手上磨起了水泡。
吃饭的时候,被热气一蒸,林丛疼的“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姐?”安安着急的问。
“没事,没事。”
安安不放心的拽过林丛的手,“姐!怎么这么多水泡,都说你别搬木头了。”
听到说话声,阿哲也赶紧过来看,“我的天,林丛,你悠着点啊!”
“没关系,过两天就下去了。”林丛说道。
项少在另一边吃饭,听到三人的对话,他本想过来。
然而,他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吃饭。
第二天,项少特意到外面看了一下。
以往,由于总账,对接业务都需要他,所以忙不开,他基本不会出来。
今天是个例外。
他站在远处,就看见了林丛的满脸笑容。
林丛和工人们有说有笑,或是搭把手,或是自己主动的扛。
林丛瘦弱的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力量。
站了一会,项少本想回办公室,但是他想了想,却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傍晚,项少刚走到院子外,再一次看到了林丛。
林丛正在给花浇水。
前段时间种下的种子,大多已经发芽了。
夕阳下,林丛哼着歌,水壶里的水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
项少停在外面,不忍心打破这幅美好的画卷。
“项少?你回来了……我想着该浇水了,所以……”林丛抬头时看到了项少。
“没关系,你继续。”
项少朝着房间走去,走到门口,项少又停了下来。
“对了,这个给你。”项少走过去,把药膏递给林丛。
“这是?”
“可以让你手上的水泡快点下去。”
“谢谢……”面对项少的关心,林丛有些不知所措。
“快点抹上吧。”项少嘱咐。
“没关系,等把这些花浇好水。”林丛并不着急。
项少拿过林丛手中的水壶,然后放到一边。
他拽过林丛的手,看到林丛手上至少七八个水泡后,不由皱起眉。
他挤出药膏,涂在水泡上。
“好了,我来浇吧,你回去吧。”
“好。”
林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林丛知道,项少或许已经注意到自己了。
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把项少当靠山。
如果她那么做,又和那些满心算计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丛总是躲着项少,她尽量不和项少碰面,她担心项少误会什么。
可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