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谓放手一搏,就是把韩蓝羽杀了,直接来个杀人灭口。
当然,他杀了韩蓝羽后,也不会苟活,为了迟延庭,他什么都豁出去了。
垂在一边本就握着拳头的手忽然抓紧,刚要猛地抬头瞪着韩蓝羽,想趁她不备,从气势上压住她,韩蓝羽就在他抬头看向他的瞬间说话了,“江叔,你在迟府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这么多个孩子,基本都是你看着出生的,每一个都像你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着,我喊住你,就是为了庭儿的婚事……”
“夫人,请继续朝下说。”看韩蓝羽说到这里,不继续朝下说了,迟江按捺不住地接上话,催促她。
“庭儿这孩子,常年在外打仗,感情方面懂得很少,脾气又倔,一旦认定一件事,很难改变,我知道他心里不怎么愿意娶升平公主,但是这是圣旨,就算他不怎么愿意,也不得不娶。”
顿了顿,她才又朝下说:“当然,升平公主这孩子,她对庭儿有多深情,我都看在眼里,这样深情的好姑娘,我相信日子久了庭儿自然会喜欢,反而是有些自作聪明的人,终有会尝到苦果。”
韩蓝羽把话说完后,把手伸到了迟江面前,“江叔,把东西给我吧。”
迟江看了看韩蓝羽放到他眼前的手,又把视线移到她脸上,嘴角翕动,本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东西,对视上韩蓝羽的眼睛,那句明知故问的反问到底没有说出口,沉默了半响,把空握成拳头的手摊开,把藏在掌心里的东西递给了韩蓝羽。
韩蓝羽拿过那一小包东西,暗暗松了口气,如果真让迟江找机会把袁茵毒死了,看似是一了百了了,其实后患无穷。
以迟延庭的性子,估计除了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内疚之中,还非常有可能认为袁茵是升平毒死的。
韩蓝羽把毒药拿走时,又和迟江说了句话,“江叔,庭儿是我们迟府的长子,以后迟府的担子都要押在他身上,时间还长,你要相信日久见人心,很多事,或许根本不用我们操心,就迎刃而解了!”
她这番话说得颇为苦心,既要让迟江明白迟延庭的身份永远都是迟家长子,又要让他明白,千万不要再去动袁茵。
迟江能在迟府做这么多年管家,还把迟府搭理的井井有条,足见他不是笨人,其实,他听了迟静言的利弊分析,早决定不去动袁茵,今天是听说她再一次用离开迟府来威胁迟延庭,一时没控制住。
等韩蓝羽走后,他站在原地,脑子里回想她说过的话,心里一阵又一阵后怕,幸亏没有酿成大错。
站在花园里,他用力吁出口气,不再去想升平明天就要嫁进迟府,袁茵应该怎么去处理,亲力亲为地参加到婚礼布置中。
七王府,冷漠和冷云两兄弟都很高兴,因为这次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去夜国,把他们两个都带着了;
小白的心情也不错,因为它虽然不知道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要去哪里,但是却知道是要出去玩了,而且时间还不短,能不高兴吗?
旅游什么的,它最喜欢了,野生长大的老虎,是没有办法体会它一头人工养殖的老虎对大自然的向往的。
唯一不高兴的人也就只有谢林了,他被安排留在京城的市郊的某个民宅里保护小康儿。
这个安排,让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曾经是端木亦元的暗侍,对他培训出来的暗侍武功招式比较熟悉,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好小康儿。
迟静言想着明天天不亮就要出城,刻意忽略掉某王爷妒忌的眼神,把小康儿抱在怀里亲昵的说了会儿话。
果然,小康儿前脚才被奶娘抱走,后脚某王爷,早就控制不住,醋意满天飞了。
迟静言自然有哄他的办法,这不,七王府的下人们经过七王爷和七王妃的院子里,脚步都飞快,脸也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