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却不提开口去找人的事;皱眉微皱;随即道:“要不;咱们去接宝哥回来?”
沈琴却摇头道:“还是再等等;到底咱们初来;各处不熟;随便走动也失礼……”
话音未落;见听到院子里有动静;随即进来一个婢子道:“琴少爷;三太太打发那边的青荷姐姐来传话。”
沈琴闻言;虽不知青荷到底是哪个;可能被婢子们恭恭敬敬叫姐姐的;肯定是三太太身边得意人;也不敢怠慢;忙道:“快请进来。”
这婢子应声下去;随即就带了一美婢过来。
这婢子不过十四、五岁;体态婀娜;容颜秀美;身上穿着绫罗;对沈琴笑吟吟道:“婢子奉我们太太之命;过来请琴少爷过去。”
沈琴闻言;不由微怔;迟疑道:“三婶娘那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这都是要饭时了;三老爷那边不放沈宝回来不说;三太太怎么又将自己提溜过去。
青荷笑吟吟道:“是我们太太要留宝少爷飧食;想到琴少爷这边一个人也无趣;便打发婢子来请琴少爷过去。”
长辈传召;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沈珠还在这里……沈琴有些想要问一句;三太太可否还请了沈珠、沈琳;又怕没有的话让沈珠下不来台。
沈珠却是知趣;起身道:“琴哥快去;勿要要润三叔、三婶娘久等;我回去看看琳哥……”
沈琴见他并无恼sè;便点了点头;随着青荷去了三房。
三房后院上房稍间;已经摆了炕桌。三老爷坐在炕上;旁边坐在沈宝;叔侄两个正头碰头地说什么。三太太笑眯眯地坐在炕桌另一侧;听丈夫与沈宝说话。
沈琴随着青荷进来;视线自然就寻沈宝。
沈宝身上已经不是中午那身装扮;已经换了簇新青妆花斗牛绒衣。
沈琴虽没有绒衣;家中母亲却有一件;这种衣服看着不显臃肿;却又暖和;最适合做秋冬衣裳。一匹寻常不带细花纹的丝绒料子;都要三、四两银子;更不要说沈宝身上穿着这妆花斗牛纹。
沈宝见沈琴进来;起身要下炕;被三老爷按住。
“琴哥;你也来炕上坐。”三老爷招呼沈琴上前。
“润三叔;三婶娘。”沈琴见先了三老妇夫妇;方挨着炕边坐了。
方才沈琴进来留意沈宝衣裳;三太太看在眼中;便笑着道:“你们大伯母虽吩咐人与你们准备新衣;可到底仓促;年前每人能轮个一两件就差不多。你们在南边常穿的衣服;到了北边未必合意。婶娘就多事;寻了你三叔未上身的衣服使人改了几件给你们兄弟。不仅宝哥有;琴哥也有。琴哥要是不要;就是嫌弃你三叔、三婶娘了。”说罢;使婢子捧上一件衣裳。
南边温度虽不如北边酷寒;可南边湿冷;屋子里只有炭盆;家常穿戴衣服都是直毛皮子与丝绵;衣服都是厚实保暖;京城外头虽寒冷;可屋子里都有地龙与火墙;反而温暖如chūn;穿不住厚衣裳。
三太太给沈瑞预备了一箱子的衣服;因晓得他出孝后已经是冬rì;冬天衣裳预备得尤其齐全。
可嗣子之事没议定;众族侄面前;三太太也不好厚此薄彼;就想起这么个主意来。使人连夜将三老爷的衣裳改了几件;打算分送沈家诸子;这样沈瑞的衣服送过去;也就不惹眼。
长者赐;沈琴自是躬身谢了。
沈宝虽被三老爷拦着;没有下炕;可依是挪了三老爷下首位置给沈琴。
沈琴这才留意到;三老爷家常衣裳也是妆花绒儒衫;且款式颇为宽松。怪不得改了后;沈宝那肉墩子似的身子也能穿的。
再细看三房这上房稍间;看似收拾得简单;可多宝格上摆着宝石花盆景;桌子上立着双面绣炕屏;sèsè都透出不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