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伴侣,不是吗?”意思即为,不该向他要人,“那件事,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倘若他知晓后,‘戴恩’于你不再是‘威胁’。”
“神,果然是无所不知。”心中一惊,被道破隐秘的疏影反而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那当初你为何不阻止我。”
“‘你’本就是‘他’,不是吗。所谓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他’当初那样做,就该有所觉悟,只是,瑟琳她倒执著失了本心。”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百年前。”一开始没看出来,等注意到了,已是大局已定。语气波澜不惊,“日后待你完全恢复后,将戴恩的力量归还给我吧,你我二人的力量本质本非一体,继续保留于你有害无益。”
“为什么?”
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若是其他人,恐怕还以为他对方才的话不甚明白,但神自然清楚他问的是什么:“还记得我们刚开始创造生物那会吗,有一次,你说你也想尝试下什么叫感情,你说干脆我们也谈谈情说说爱凑合过一辈好了。”
“……”漫长的生命,记忆的繁多可想而之,疏影一愣,他虽不记得,可不妨碍他了解分析,“那不过是玩笑之言而已。”和他?自己的兄长?还是这种万事不惊的性格?怎么可能!
“是,但那时我们所用的语言是‘灵’。”一言一行,都视若法则,即使是玩笑的话语。
“……”原来这一切竟是源自这种滑稽的原因,疏影无语,有种吐血的郁闷,“那光的力量呢?你是否也会剥夺?”
“不会。”因为……睁开眼,浮光掠影,万象皆空,他垂眸,还是提示道,“疏影,小心瑟琳。”
虽她之因,却是你之果。
疏影眼神闪了闪,别人的告诫他可以无视,但连神都出声,到底……“他,会受到……”
叮铃铃……
是羽翎的清脆声响,能不经神传召而入圣殿者,整个天界也只有那几个而已。
疏影登时就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他所见美貌者不计其数,但见到他原貌时还是有种惊醴的震撼:“光……”
很自然地牵住他伸来的手,塞拉菲姆回以一笑,望向那层层叠叠的帷幕,眼中一黯:“吾主……”
“今后,吾将剥夺尔名‘塞拉菲姆’赐予戴恩之新生双生,尔可有意见?”
“……没有。”
随着这话落音,不知从何处涌起无数光芒,环绕住澄光,自他身上衍出,连缀成根细细的光线出了圣殿通向遥远的某处,他知道,那代表了双生的羁绊,斩断了它,自此之后,戴恩将不再属于他。
那刚刚成型,已可窥得那熟悉容颜的小天使,在之后无尽的岁月里,将不再会记得他。不再记得,他们相伴万年的曾经。不再记得,自己是她的双生。
从此,他与她,将不再有任何关联。
从此,他将退出她的生命,看着她将所有情感都给予另一位天族。
戴恩……
我的双生……
不再属于我的……双生。
澄光看着那随时即断的细线,现出清晰的痛苦挣扎。
戴恩,日后……
我于你与陌路人无异了吧……
你将不再记得你曾愿为我舍弃所有……
你的眼中将只有另一人的存在……
或许因为身旁光芒太过强烈,掩盖了十指交扣间流转的光辉,浓厚纯粹得令那根细线都为之失色。
“嘭——”
金线尽碎,化作无数的光点,消融在四周。
这段羁绊,跨越了万年,还是走向了终点。
澄光闭了眼,面色更显苍白无色,他嘴唇翕动,却没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