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层入口是装有大门的。武媚娘走前去,把手放在门,看似简单,却是敲着某种请求相见的暗语。
“小鬼头。进来,今天怎么没有去玄道观,你师父那里学道?”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武媚娘脸一阵高兴,回过头来对着孟星河,道:“走。太师父在里面咯。”
孟星河往前面迈了一步。走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刚才武媚娘叫里面的人为太师父,而下面那三个老头都是师尊。而听说,武媚娘的师父就是袁天罡,难道里面的人是袁天罡的师父?
我叉。
袁天罡的师父,恐怕是比袁天罡都还牛掰的人物。
“媚娘,你叫那人太师父,那你师父呢?”
“我师父在长安城郊的玄道观啊。我告诉你呢,其实,我师父的名字叫李淳风,不过我从小就跟着太师父到处走访灵山大川,每到某处地方那些见过我们的人,都知道我太师父身边带着一个小丫头,所以就说我是太师父的弟子。”武媚娘娇气的说了一声。其实,外面的人都说她师承袁天罡,其实,那样说并不正确,她是出自袁天罡一派,但师父不是袁天罡,而是袁天罡的弟子李淳风,同样是个了不起的相士。
孟星河恍然大悟,原来外面传言媚娘是袁天罡的弟子,却是错的离谱,她的师父,却是袁天罡的弟子李淳风。
那刚才武媚娘叫里面的人称之为太师傅。莫非,这最顶层里的家伙就是。“袁天罡?”
孟星河脑袋中立刻闪过这三个字。既然武媚娘都叫里面的人为太师父,那么这最顶层里面的人,就是孟星河早就想见到的人了。
“啪”的一声,孟星河焦急的推开了门。
和想象中的不同,整个房间没有檀香燃烧时的烟雾环绕,也没有那些装缀着很玄奥渊博类似星层图,或者周易八卦之类的图。如此平淡无奇的顶层,的确适合道家的人清修。眼光一扫,随即,孟星河就看见了那个坐在蒲团打坐的老头。
老头闭目而坐,像是在冥想,他穿一件淡青色道袍,脸颊清瘦看不见两侧有多余的赘肉,一条拂尘被他拈在手里,只见他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摇头叹气,一会儿又像是思考深邃的问题。这样奇怪的表情,从那老头脸反应出来,却是相当的明显。
“咳咳。”孟星河坐到了那老头面前。
“袁大师,还认得我吗?桃源县孟家村的人。”孟星河眼睛盯着那老头。这走近了些才发现,那蒲团前面有一叠宣纸,而似乎每一叠宣纸,都画有画像在面。
难怪袁天罡会喜怒无常,原来是在参悟这些图画呢。
孟星河拿起袁天罡正在琢磨的第一幅画。
画并没有着色太浓,只是淡墨画着一个带刀的女子,然后下面有一句谶言。
“日月当空照临下土。”
“扑朔迷离不文亦武。”
孟星河对解诗文向来不是特长,不明白这几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不过,刚才偷偷瞥见袁天罡的见到自己拿起那幅画脸的表情,好像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是否符合他的意思。
“哎,太深奥了,看不懂。”孟星河将那张图放回袁天罡的面前。无可奈何说了句,表情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袁天罡挣开了眼睛,那一对眸子,算不浑浊,也算不得精明,只是平淡中多了丝神秘的光晕,就像一颗不出奇的黑石头中,嵌进去一粒钻石,而那粒钻石才是整个石头的精华所在。
“哈,原来是孟家的小子。”袁天罡一眼就认出眼前人就是他帮忙借尸还魂的孟家公子。然后她唤道:“小鬼头,去给为师沏一杯茶来。顺便帮孟公子也沏一杯。”
武媚娘懂事的离开了二人,她好像对这里挺熟悉似地,三两步就走进一扇门估计是去沏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