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催眠曲,孟少爷几次差点就这样蹲着睡了,后还是撑起千金重的眼皮茫然注视眼前是否有露水滴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野外收集无垠水。但见深夜时分,一个身穿青衣的男,神色间颇为慌张,在湿气较重的山野中,手拿净水瓷瓶,从一片片打黄的叶脉上接下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
如此往返来复,也不知过去几个时辰。
啊~~一声长长的叹息,飘荡在山野,声传了数里。孟星河好像从雨中走来,从头到脚,都被露水沾湿了身。冻的青的嘴唇,呲牙笑了笑,看见手中满满一瓶无垠水,付出总算得到回报心里踏实许多。
果然是世间极寒之物,老都被冻死了。打了几个冷颤,感觉身已经受不了寒气的入侵。孟星河躬着身,就像一只弯腰的大虾米那样朝春香楼走去。
走了没几步,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没等孟星河转身一看,一种熟悉的音乐传入他的耳中。细细品味一番,孟星河恍然大悟,那日在雁荡山顶也曾听过,是苗疆葫芦丝的音调,在这深夜中,说不出的凄凉,犹如鬼哭。
第八章 出去打酒喝
孟星河收起心思,这种糊弄人的把式对他无用。夜半吹箫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好兴致,真是好兴致。孟星河大声笑了几句,冲身后高声道:“吹萧的美女,你这般卖力的表演,只怕要招来色鬼光顾哦。”
孟少爷的嗓门又大又响,比夜鸦还难听的叫声,顿时打破了宁静的夜空。他一句话居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后面的葫芦丝声已经停顿。
吹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刚没少起鸡皮疙瘩。又向后面吼了几句,四周空荡荡的,只剩山涧厉风刮过的声音,沙沙作响。孟星河感觉从头到脚一股彻底的寒意袭来。不行,老先赶回去,别到时候薛施雨治好了,老又躺下了,那样划不来。跺了跺步,孟星河大步流星往春香楼跑去。
幸好春香楼是个昼夜营业的档口,孟星河赶回去的时候,里面那种热闹的交易还在进行,贩卖的东西价格也合适,因此消费的人很多。
他一口气跑上二楼,环儿被他的推门声惊醒,迷糊道:“孟公,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再过一刻钟就要天亮了。”
那就是说老出去了四个时辰?捏着手里那小瓶无垠水,孟星河第一次感到时间过的如此之。
他也不作追究。找来瓷碗,先放入珍珠粉,然后将瓶里的无垠水倒入,调和均匀后,来到薛施雨的床前。
“对了环儿,我出去的时候,施雨姑娘有没有醒过来?”就像小孩玩稀泥那样,将碗中亮晶晶的透着寒气的混合物仔细的涂在薛施雨的脸蛋上。入手处,凉幽幽的湿润传入指尖,就像大热天抓住一根冰棍解暑那样凉。
环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长衫,递给全身湿透的孟星河道:“孟公走后,小姐又咳了几次,吐了一些血出来,就睡下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环儿担心的说道,“孟公换件衣裳吧,你身上那套都被弄湿了,怕染了风寒。”
看来我还真是焦急了,就算是神药都不可能一下就医好的。为薛施雨画好脸上的装,看上去就像涂了一层白色的底灰。将自己的青衫脱下,换上比较暖和的长衫后,孟星河无力的走到椅旁直挺挺的躺下去。睡意立刻卷来,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
前三天,薛施雨基本没有醒过。孟星河夜出昼伏的生活,搞得他双眼顶了大大的黑眼圈在上面,看上去就像一只熊猫。不过付出总有回报,看见薛施雨脸上的红疹一天比一天减少,久退不下的高烧也降了下来,脸上渐渐多了一丝正常的气色。所有的痛苦与之对比,全都烟消云散。
到第五天的时候,薛施雨脸上的红疹已经消失了大半,脸色从恢复了以前的水灵。以至于孟星河在为她抹药的时候,停在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