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主审官,一件无法侦破的案件,不可能让一个毛头小一句话,就开堂审理。所以他们都在思考考孟星河说所是否属实!
“递上来!”三位大人没有讨论出结果的时候,屏风后面的人冷冷说了一句。
谁收册也无所谓,孟星河交了上去。静静等待!
“混账!”
一会儿时间,屏风后面传来少有的怒气!而那本册也从屏风后面递出来,放在了三位主审大人面前。
简单的看了一眼册上的内容。知道这件事,今天必须处理,坐在中间的主审官,不敢意思懈怠,极为认真道:“孟星河,上面所列,当真句句属实?这真是十年前辽东刺史所写?”
孟星河点头:“不错!”
这时,看起来比较斯文的王文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大人。这都是孟星河的片面之词,不可相信啊。小人叔侄三人矜矜业业,为大唐效犬马之劳,数年如一,克己奉公,不敢有任何差池,如今遭小人陷害,还请大人为我们叔侄做主!”
“王大人先起来!”好歹是三司主审,有物证并不能证明什么。也不敢妄下结论,主审大人道:“关于证物是否真假还有待查究。孟星河,若你今天,不说个清楚,那就是数罪并罚,不容轻判!”
“那好!“孟星河颇为自信道:“容大人让小人传召一个证人!”
听说是证人,主审大人立刻,道:“准!”
于是。传召的命令从公堂一直响到外面。
“王铜,你没想到,当年那场冤案,还有活口留在世上吧!”孟星河随意一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王家几兄弟的拳头,一下握的噼啪作响。显然是到了后一刻!
传召的人,被两个少年带了进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胆比较小,所以显得很害怕。不敢看众人的眼睛,好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虫,见不得光。
她跨进大堂的时候,一直躲在两个少年的身后,很怕人的样。不过,当露出的眼光落到王家叔侄身上时,那女孩竟尖锐的叫出声来。
“是他们。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爹娘。”女孩惊呼一声,好像又回到当年那惊恐的场景,一下昏厥过去。幸好他身边两个少年手脚利索,已经将她扶住。
“呛——”
与此同时,王铜先制人,已经夺下身后数尺护卫腰上的大刀,并一刀了结两个侍卫,替王胜和王文也抢了一把!
“怎么可能!当年辽东刺史一家上下二十七口人,全被老杀得鸡犬不留,不可能有活口,这女孩分明是假扮的。”一向沉稳的王铜再也按耐不住,终于露出了隐藏在皮之下的本性。他们三兄弟背靠着背,怒目面对眼前众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颇为狰狞。
“哥,怎么办?”胆不如王铜的王胜见已经走投无路,小声问了句。握刀的手也不由抖了起来。好几年没有干杀人越货的事情,他倒是生疏不少。
“妈了个巴!杀一个是死,杀两个是死!今天这里那么多人,已经杀了三个,我们早够本了!”王铜先前已经杀了三人,早就杀红了眼。现在既然无路可走,他立刻就想把孟星河先宰了再说!
王铜好歹是练家。一个鹳鹤起落,挑刀就落在孟星河前面。好在大理寺的侍卫反应还算迅猛,见王铜作乱,立刻形成包围圈的形式,将他三人围住。孟星河当然不是傻,退到杜大人身边,较有兴致的看着即将生的一幕。
“拿下!”主审大人此刻号施令,众侍卫不顾危险的冲了上去。
“哥,怎么办!”王胜急了,见如此多的人向他们围过来,他心里也害怕。
“怂货!给我杀!”王铜一脚揣在王胜背上,竟将他推向前面当刀。
周围的侍卫越来越多,大堂中到处血肉横飞充斥着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