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掉了,替我捡!”她附耳对他说道。
“你娘不舒服,叫大夫去替你娘看诊即可,你过去也是一样的结果。我说过她若用参茶调气,最多再撑三个月。”他冷冷说道。
宋隐儿因为他话里的无情而拧了下眉,忍不住瞪他一眼。
“真是让人遗憾,难道没有其他法子吗?”师采薇佯装难过地说道。
“当然有。”拓跋司功定定地看着宋隐儿。
宋隐儿看入他的眼里,身子一震,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她早知道他是用那种方式救人,她宁可他不救她,现在又怎么可能让他牺牲呢?
她用力摇头,坚定地说道:“那样的罪我担当不起,我能出的只有我这条命,而我的命已经赔给你。”
“很好,那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拓跋司功扬起黑狐裘篷披到她身上,转头看向师采薇。“你去替她娘叫大夫。”
师采薇笑容一僵,手掌紧握成拳。
“听不懂吗?”他问。
“妾身遵命。”师采薇昂起下颚,手掌紧握成拳,转身离开。宋隐儿如果真的那么有本事,就该让首领专宠她一人,立她为正妻。总之,宋隐儿不过是个婢妾,她不认为自己真的没机会让首领知道她的好……
宋隐儿看着师采薇愤愤离开的背影,她拥着黑狐裘静坐起身。
“我不懂你,你若不喜欢她,何必迎娶呢?你分明不是那种会乖乖听从长老命令的人。”她说。
“我有我的原因,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拓跋司功握住她的肩膀,黑眸死盯着她,因为她是他仅存最后一丝人性的原因,也是唯一能让他有所感觉之人。
“我不会离开你。”宋隐儿捧着他的脸,因为指尖所触及的冰冷而蹙了眉。“但你要记得一件事——我是你的人,可你的日常作息则归我照料。你的手冷得像冰,身子一定有问题,该用餐时便用餐,好吗?一会儿喝点热粥……”
“我不要粥,我现在要的是这个。”拓跋司功的回应是将她拉回胸前,压住她的臀儿,让她感受到他的灼热。
宋隐儿红了脸,轻抚着他的胸膛。
“等到你用完餐,给大夫把完脉,让长老们知道你平安无恙,你想怎样就怎样……”她现在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哪有什么不依他的呢?
“这可是你说的。”拓跋司功沉声说道,这才松手暂时饶了她。
不过,宋隐儿当天晚上就后悔了,而她已经没法子反悔了。
这一晚,拓跋司功用了数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方式爱她,好几回,她都羞得没法子抬头,但他肆无忌惮的眼神带坏了她,她开始耽欢,不可自拔……
他们就像两头交欢的兽一样在屋内各处放纵着,由深夜到清晨,一夜未歇,直到她累得一闭上眼便睡去,没有发觉他在清晨时离开房间,四肢抽搐地蜷伏于庭院地面,满脸尽是肢体被撕裂的痛苦表情……
第9章(1)
拓跋司功醒来的隔天,便恢复了往常作息。
只是,这一个多月来,他看似与以前的他相同,但是所有人都发觉到他除了在面对宋隐儿时,神情才会有些变化之外;平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石雕,只不过这座石雕仍拥有绝佳判断力,一样为部落处理大小事。
除此之外,拓跋司功的作息时间也开始有了变化。他总是在午后才起床,太阳下山之后的黑眸则变得炯亮不似常人;且因为甚少碰触日光,他的脸色转成一种无情的淡白,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
而这一切的改变,只有拓跋司功知道真正的原因。
经此一劫,他体内的魔性开始试图想控制他的身子,而他努力和魔性对抗的结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