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个风筝是我的!你竟敢故意绊断线偷我的风筝?你这个小偷,没有教养的小杂种!”
一名年约十一、二岁大的孩童无礼地大声斥暍著,他的穿著十分华丽,并于腰问插著一柄尺来长的短剑,显出豪门子弟的身分。
小恨受辱便怒目瞪著大孩子,并将他的风筝抛掷地面道:“还你!但我绝不是小偷,也不是小杂种,我要你道歉!”
大孩童讶异道:
一小鬼讲话却像大人一样凶?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管你是谁!你骂人就是不对……”小恨怒声道。
“啪!”
大孩童立即甩了小恨一个大耳光,讥讽道:“我不但比你高而且比你壮,你这个瘦小鬼还差我一个脑袋高,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就是要欺负你,吃定你了!”
小恨双眼充满恨意,猝下及防一个箭步向前,瞬间抽出了大孩童腰间的配剑;这把剑居然不是玩具而是明晃晃的真剑。小恨二话下说便一剑劈下。
当小恨高举短剑时,那名大孩童惊吓得颠退一步,却闪躲不过突如其来的攻击,被利剑在胸口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即染红衣衫。
大孩童一见胸前流血惊骇得大哭大叫,小恨却仍然不放他甘休,将其当成敌人一样持著短剑追杀,一前一后兜著圈子引来旁人注目。
二名劲装大汉闻声追来,一名伸手挡在小恨面前,另一名抱著凄叫的大孩童检查伤势,吓得脸色苍白道:“小少爷别慌,是皮肉伤而已……死不了……”
“好痛啊!快死了……捉住这小杂种替我报仇……好痛啊……”
劲装大汉抽出带鞘配剑对著四周围观的群众作揖一匝后,面向小恨道:“各位乡亲父老,双方争吵若是拔剑伤人就不对!小鬼头你闯祸了!快放下短剑,我可是侯爷府的侍卫,小少爷是侍卫统领的独子:你已伤了人,快跟我回府去认罪!”
五岁稚童拿剑杀人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末闻,引得大批游客好奇围观,人潮愈聚愈多,从外头根本瞧不出发生什么事,却引得更多人潮好奇驻足围观。
稚童小恨根本下予理会,挥舞短剑一阵乱砍,吓得那名侍卫连退三步,乘小恨一剑落空,便将他踹倒在地就地制服了。
两名侍卫一名抱著大孩童,一名架著小恨,飞快地奔离现场,于园区外策马狂奔而去。
阿花买了些零嘴挤在外头人潮里欲看热闹,钻进里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便拉住一名妇人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好恐怖喔!一名大约五岁的椎童居然拿短剑杀人,你看!地面上还有血迹呢!”
阿在心生不祥之兆,慌然问道:“五岁稚童?是不是头绑髫辫,眼睛大大地,穿著花格子上衣的孩子?”
“咦?你怎么知道……是你的儿子吗?”
阿花强按心中的慌乱不安,还没有回话,另一名妇人打岔道:“听说受伤的大男孩颇有来头,这下子稚童及他的父母可惨了!”
“什么来头?那名稚童人在哪里?”阿花差点哭出来道。
“思,你不知道啊?大男孩两名随扈自称是侯爷家的侍卫,大男孩是侍卫统领的公子爷,这个侍卫统领对人刻薄寡恩是出了名的,拿剑杀人的稚儿被绑定了,肯定会找他的父母算帐!”
阿花吓得闷不吭声,瞬间双腿一软瘫坐草地上。
好奇围观的群众逐渐散去,放风筝的人依然放风筝,游赏风景的人照旧,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花抱头沉思,十分自责,歇了一会儿霍然起身,脸上绽放出母性光辉,抱定此去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无畏无惧的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小恨。她推著童车往“当阳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