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仿似受了巨大耻辱。
这一瞬,逍遥王只觉得自己裤裆剧痛,恨不得马上找一个地方检查一下。
他原本以为自己没事,但是一听到这个十五把碧萝抽成个马蜂窝,又把秋夜一澈肩膀刺穿,他觉得,自己应该被阉了才正常!
一定是被阉了!
以为骂街的女人可怕。
原来不说话的女人更可怕!
天空一片灰暗,最后一丝月牙没入云顿,看日子,也快是新月了。
秋夜一澈独自走出宫殿,命谁都不能跟来。
路边的灯笼将他身形拉得很长,却是难以孤单的落寞。刚入夜,长安灯火通明,到处一片热闹。
“呀,你们竟然不知道,原来,当年给皇上下毒的不是南宫世家。”
“是啊,南宫世家是冤枉的。”
“南宫世家侍奉了皇家世代一百年,当皇帝还是太子时,因为体弱,一直居住在南宫世家休养。当年人人都知道,太子和南宫小妹青梅竹马……”
“是啊,真是可惜。据说,当年查办此案的是睿亲王。”
“他们可是世仇……”
“据说这一次是跟秋贵妃死有关呢!”
这个长安,皇帝的生辰,所有人都在谈再度重新崛起的南宫世家。
“呵呵呵……”秋夜一澈望着黑压压的天空,笑容苍凉,身后有人突然将他撞开。
“没长眼睛啊!这可是送往南宫府邸的!”那几个人扛着一块匾,上面金色大字刻着:妙手仁心!
妙手仁心?
妙手仁心?
秋夜一澈扶住墙,看着那几个字大字,只觉得刺眼,在望向南城边:皇帝竟然让人连夜修复南宫府!
剧痛从秋夜一澈心底传来,他长身而起,掠向空中,在房顶一直不停的奔跑。
风在咆哮,等他定下来时,左肩已经麻木,而整个胸前,全部被染红。
他停了下来,捂住胸口,放眼望去,才发现自己来到了皇陵。
而自己的面前,则是一座恢弘的白色陵墓,周围分别立着四座雕塑,那是秋夜一族的标志。
“秋贵妃陵墓!”
秋夜一澈跪在那陵墓身前,手扶着那陵墓,低声唤,“母妃……”
“孩儿,竟……没有彻底为您杀了南宫!”
他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和不甘心,“他们应该都死,死了来陪您!整个南宫世家都该来陪葬!”
那一年;圣宠的秋贵妃突然昏迷;竟被查出中毒十年。
十年;那是他母妃进宫的十年;十年来;有人一直在对母妃下毒;南宫世家掌控太医院;却知而不报。
那个叫南宫羽的孩子举着盒子走进殿内时,他就发现那孩子手腕上的胎记。
他明明记得,当年让碧萝从胭脂浓手里抢回了这个孩子,并将其掐死。
也就是那一年,胭脂浓提着剑,浑身是血的走了回来,对着他说,“今日起,你秋夜一澈有一个孽种,我就杀一个!”
他坐在百宝塌上,怀里靠着碧萝,胭脂浓就这么冷眼的走进来,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那冰冷的眼里,已经没有他的影子,除了无尽的厌恶。
“呵呵呵……”那样决裂的背影,如今想来,还是那般的刺目,亦忍不住低声嘲笑自己。
不爱了,那就恨!
想要忘记,胭脂浓,孤怎么能允许你忘记!
而沐色,凭什么要带走你!
伤口辗转的痛开始汇集在心口;他试着站起来;鲜血却根本止不住的涌出来。
哪怕八年来,他从来都不相信那女人死了。他知道,从她认识沐色后,她就想着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