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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4 / 5)

去,一来一往,相互交织,抓捕,赞美,提升,不容思考的贯通一气浑然一体。罗萧田将气流平稳舒徐地送入萨克斯管,田君未弹拨,扫弦,打板,吉它与萨克斯管拥抱,凝视,握手狂欢,中途排云直上,携手揽月,尽情挥洒。一场跌宕奔涌,转入深沉,抚摸河床的伤痕,回望星空,思念远乡的亲人,疼惜无瑕的爱。旋律线细微的颤栗。吉它先自沉默,萨克斯管在一个弱音上渐趋无声。

凌波河流域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富风情的夜晚,除了两个借助乐器合二为一的男子,无人知晓。他们像是早就熟悉。旋律结束,扬手再见。谁也没有说话。

教学比武的事就那样定了。11月的第一个星期一,韩绮梅被通知在这周星期六去岩霞熟悉比赛场地,比赛在周日进行。就在这天傍晚,韩绮梅接到学生送来的一张字条:我在学校后的河边等你。舒云的字。

她如此精致,纹丝不乱的头发,配色谐和的衣着,在沙滩的石头上也能持端庄秀雅的坐姿。

我不想犯上次的错误,所以没去你学校。舒云说。

谢谢。

你跟罗老师现在怎么样?

婚礼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我相信你。

相信不相信都在你自己。

他这人对感兴趣的人和事都很投入,不管是乐器还是人,沉进去了就不能自拔。他对你那么感兴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选择与你结合。

那是因为他对我不感兴趣。

不,他的心一直在你那里。他很久没见你,我也看得出来。舒云眼里有极力掩饰的忧伤。他半夜吹萨克斯,做梦一样,好几次。是婚典那天吹的曲子。被邻居骂,还叫来保安。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原因。我爱他,但我对他的心束手无策。舒云掩饰不住,眼泪滚落。

他本就是从事艺术的,画画,音乐,艺术人总是敏感一些。或许是有什么触动。韩绮梅无力地宽慰。

也许是吧。我觉得你应该有办法让他快乐起来。

我?没有。

我求你再见见他,让他对你死心。然后你再全身而退。

我已全身而退。不,我从来没干预过你的生活,不存在进退。

我只是不想看着他这样痛苦下去……你的话,他会听,这是我的直觉。舒云完全降下了身格,眼神竟露出丝哀伤的卑微。

好吧,也许能试试。韩绮梅吃力地应诺。舒云孤独与抑郁的神情让她有深深的负罪感。

星期五,韩绮梅回了趟大田坳,告之两边的父母这个星期要去岩霞。

母亲一如既往,详尽地问了能想到的所有问题:为么子事去岩霞?何事不安排男教师去?有没有人陪同去?到了那边住哪?么子时候回来?要不要人去接?……

周六那天秋意沉沉,丝雨如尘。

鸿鹄火车站依然是人头簇簇。虽是小站,因处在京广南北生命线,南来北往的人每天不可计数。

火车进站,车门未开,就有人将行李甩进打开的窗口,然后翻身入车,惹来一片叫骂。这些人是自己的主人,亦是全世界的主人。他们不买票,也不走设定的路,怎样方便就怎么个做法。他们可以踩着别人的脑袋入车,除了将要到达的地点,不见其他。

韩绮梅几次脚尖已上车梯,又被挤下。

一个高个子强行攀上车梯,一手攀着把手,一手向外展开,闸门样把往上挤的人流挡在了车门口,高喊:身强力壮的先等等!

竟是田君未的声音。英雄电影中的一句台词在韩绮梅的头脑中锵锵有声:是共产党员的跟我上!

被挡在车门口的男人们倒听了他的话,不再拥挤。

几个年长的和韩绮梅顺利上车。

韩绮梅与田君未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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