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算,她每天都有四五百元的进帐。况且摘细桔又不用到她操心,她只需跟某个客商讲好价钱,然后点一下头,于是从大卡车上跳下十来个民工奔她的田块帮她摘桔,人工钱则是客商自己付。摘好桔后,客商跟她一起过秤,再然后客商将一踏钞票拍到她手上。
今天又是周末,她一高兴,就打电话叫老公回来了。她要让叶二一起来分享她的劳动果实:叶二爱吃细桔。叶二吃了细桔,心情就会好得很,工作起来就会得心应手充满激情。四月是一个令人烦躁的季节,但细桔的果汁能清脾降火,让人心情舒坦。这也许就是人们爱吃细桔的原因吧。
傍晚的时候叶二坐中巴从宝盆城回到了西兴镇,他到镇上转了一圈买了点鱼肉。叶二不买菜蔬,菜蔬老婆种的多着呢。叶二买好菜就坐上三马仔回家来。叶二回到家来看到老婆在院子里整着鸡子呢。花儿婶婶用盈盈的笑脸迎着老公。
看着老婆在整鸡子,叶二提起手上的塑料袋子肉菜说:“看我买回了好多菜。”
花儿婶婶放下手中的活儿又在水井边的盆子里洗了手然后走过去接下老公手中的东西拎到厨房里让公公婆婆切来煮了。
叶二两手空了就走过去要帮老婆整鸡子,花儿婶婶转身出来止住了他。花儿婶婶用手挡开老公的手说:“快要好了,不用你动手,免得弄脏手。”说完搬了凳子让老公坐,又从房里端出早已洗好的一大盆红澄澄亮晶晶的细桔让叶二吃。
花儿婶婶就是这样,招待老公也象作爱一样认真。
叶二看到丰盛的晚餐和上好的细桔就想到那天夜里在县城上见到的贺新。他俩一见如故。
“要是能跟贺新在一起喝酒多好。”叶二看着整洁干净的院子道。
“谁?”花儿婶婶没有听清楚老公在说的什么。
“贺新啊,就是贺老师,那个晚上我们看他打球又一起喝酒的贺新,这个时候他可在镇上?”
“你想邀他喝酒?”花儿婶婶听了贺新也来了兴趣。
“是的,贺新。”
“那打电话给他啊,今天是周末,是相聚的好时机。”
叶二便给贺新打电话。贺新说他在学校呢。
对于叶二的邀请贺新有点犹豫。自从那年与叶珊分手,贺新就把兴隆村看着是个伤心之地,这么多年来贺新尽量避免去兴隆村,因为兴隆村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刺向他受伤的心灵,所以没事他一般就不去兴隆村。比如兴隆村晚上唱戏放电影,年轻人都把到村上看戏看电影当作是一件去消遣的很高兴的事情,况且从镇上到兴隆村骑摩托车只是喝盏茶的工夫,但与叶珊分手后,贺新就再也没有去;还有从西兴镇去东升镇走兴隆村这条路就是近路,但贺新却是宁愿走十字路直通南梧二级路这远道。等等。总之贺新这辈子都不想与叶珊的事情再沾上边儿。
贺新有时心里也矛盾,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遇上叶珊,然后亲自问她一问,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为什么没有片言只语的解释就那么象水蒸汽般的从他的面前蒸发掉了。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来他却一次也没遇到过她,她真的就象蒸发掉了一样。于是贺新转而产生一种幻想,幻想有一个知情人来告诉他关于叶珊的一些情况,从前的或者现在的,哪怕一点点,哪怕一个小小的故事。这些想法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愈来愈强烈了。
所以今晚叶二邀请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