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多问了一句:“如何称呼,还没有来得及问?”
“我姓白,单名一个棠字。”
话音落,层层垂纱的床铺里,已经传出个娇俏的声音:“白棠,这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好看。”
白棠一怔,这个声音听着,卢娘的年纪不大啊。
等屋门重新关起来,棉帘都放下,上官东家才走到床跟前,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你也真是的,非要让人进里屋,也是这位白姑性情好,要是换了个胆小的,还以为我们要拐带年轻女。”
“我才生了孩两天,哪里来的力气拐带,别让人笑掉大牙了,既然来了,到跟前来坐说说话,这两天也怪闷的。”
白棠听了夫妻两个的对话,有些啼笑皆非,这位上官东家也真是对爱妻宠溺有加,而这位卢娘,才生完两天,就说日过得闷气。
要是真等到做完月,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地步!
白棠的目光顺着纱帐往里瞧,一下呆了,卢娘按照习俗用蓝色的布帕裹着头发,嘴角含一点点笑容。
即便是脸色苍白,有些血气不足之症,却是个倾国倾城的长相。
而且看起来最多二八年华,比白棠大不了四岁。
白棠一张嘴直接喊道:“卢姐姐,你生了个闺女还是儿?”
卢娘笑得很是欢悦:“你听听,我就说请她进来说说话,才有意思,她喊我姐姐,我欢喜的一颗心儿都要飞起来了。”
“姐姐长得这么年轻,我实在喊不出卢娘个字。”
卢娘笑得眼弯如新月:“我姓卢,名紫莹,你喊我卢姐姐,我爱听,以后我就喊你妹妹好不好?”
她将身边躺着的小婴儿抱起来,神情中都是怜爱:“是个胖小,为了生他,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白棠见襁褓中躺着个脸孔红彤彤的孩,才想起来,明明掌柜说了,东家生下麟儿,她还傻呼呼的问男女性别。
“我不喜欢让那些奶娘来碰我的孩,可惜我又喂不饱他,先前哭得才可怜,没想到妹妹送来来羊角草的汁液。”
羊角草本身不算是珍贵的药材,但是很多人将草药拦腰一折,收集好了就去换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点一点儿的收集汁液。
而且,这里又正好紧缺,真正是来的时候,也难怪卢娘说要见见白棠了。
白棠见这么小的孩,也不敢用手去碰,就凑过头去看了两眼:“和卢姐姐长得像。”
卢紫莹连连点头道:“我看着也像我,我却嫌他长得秀气了。”
白棠只听人家抱怨自家孩不够好看的,却有卢娘这般,嫌弃孩长得好的。
“妹妹,我们冒冒失失的请你进来做,也不想瞒你,我家相公略通星象斗数,说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命中有劫,定然要个命中也有劫的,来替他取名字,才能够化险为夷,平安一生。”
白棠指了指自己:“说的是我?”
卢紫莹将孩又往前送了送:“昨晚他占了个卦,只说是今天第七个进药铺的人,又说……”她停了一下,侧过脸来看着白棠,“不像啊。”
上官东家却没有回答,神情很是认真。
“他还说,这个人命中有死劫,却已经渡过去了,难道说妹妹是吃过大苦头的人?”
白棠的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卢娘的意思说,她命中有过死劫,但是却已经平安过去了。
要是仔细想来,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占了原来的身体,已经算是死过一回了。
这样便不算上官东家说错了她的身世。
但是,这两夫妻毕竟是今天才见到的陌生人,白棠不想说得细,含糊的说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差些死了的,来看的大夫都说不中用。
后来,不晓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