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层猫腻!”容雪恍然大悟,可一想不对,顺着话问:“那你是她们的师叔,就是先入了山门。她晚你入门,还能大过你去?她娘家再强势,还能强过这亘古不变的规矩?我见我二哥还是向着你的……”
“他向着的,是她的潇璇……”凌霄漫不经心,淡淡地说:“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木偶。也该那黄家小姐不长眼,居然自己往他手里撞。这种连环计,也亏他想得出来,我是自愧不如的……”说话间走进正院后门,见绿衣和蓝绸裣衽行礼,喊“大姑娘好”,伸手请起:“去烫两盅橙汁。”珠环翠绕之间,请容雪直进西梢间说话。
山上烧了地垄火炕,炕上铺了艾草大垫。人坐上去,暖而不燥,热而不烫。容雪更不客气,蹬下鞋坐到炕上几边,放直了腿伸了个懒腰,顺势靠上引枕,懒洋洋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逛逛黑市?”
凌霄忍俊不禁:“现在有什么买不到的,还逛黑市?”说话间珠帘荡漾,见绿衣用粉彩瓷盏端了橙汁进来,亲自端给容雪一杯,自己端杯先尝,待她下去,接着说:“用一套五百万两黄金鼎炉炼丹的人,还去逛黑市?”
“我哥连这都告诉你了……”容雪与有荣焉,嘻嘻地笑:“可没有丹方,我总不能自己试吧。炉鼎好买,丹方可是经过多少人千锤百炼得来的,哪那么好弄。去黑市,也只能碰碰运气。”
“你还是先把炉鼎布置好再说吧!”凌霄端起瓷盅轻啜,郑重商量:“炼丹是夺天地造化,聚日月精华的大道,一旦选定了地方,光是调试火候‘祭鼎’,就不知要费多少药材。你可别隔三差五地挪地方,糟蹋东西。”
“二哥也这么说,让我来找你商量。”容雪顺着话说:“这灵丹,讲地就是个纯字。所以我想过了,就把丹房布置在这正院湖中。以火柱为基,辟一小片芥子空间。”
凌霄觉得有道理,又提醒她:“你可要考虑好了,到时候这院里住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放心吧!”容雪嘻嘻地笑:“二哥说了,在大院东南,花十万两黄金起一座“纤巧院”,开春就动工,根本不让那位黄家小姐进正院。”
凌霄心头一跳,喜上眉梢,忍不住问:“真的吗?”心里怪怪地,感觉冤枉了容辉:“遇到这种事情,他也没得选,自己的确该和他同心协力……可自己已是他枕边的人,他不说先说,显然是没跟自己交心。”认错之余,又腹诽了容辉一通,才接着询问:“那你哥还说了什么?”
容雪忍俊不禁:“你们俩的事,还是你们自己掰扯吧。等闹翻了,我再来劝。”微笑商量:“去外面看看吧!”爬到炕边,抬手摄过绣鞋穿上,拉上凌霄就往外走。
凌霄放下瓷盏,随她起身,蹙眉轻嗔:“你也是当姑奶奶的人,就不能稳重一点点吗?”
容雪不由分说,反唇相讥:“你都嫁进我们家了,还要跟我这样客气吗?”说话间走出后屋,直入门前水榭,凭栏指点:“你看,这几处地方怎么样?”
“说老实话,我不建议你把丹房设在正院。”凌霄看着塘面,正色叙说:“一来这里住人,若常受空间波动影响,对身体不好。二是人来人往地,走露出什么,岂不成了祸患?”又商量容雪:“你在山下不是有座山头吗?姐姐在山下的宅院,也刚翻修过,正好适合你布置‘丹房’。”
“对呀!”容雪恍然大悟,点头赞同:“当初山下最好的一片灵脉,都被她占了,她那里也有水源……”正说得起劲,忽听红袖来禀:“夫人,燕姨娘过来请安。”
凌霄觉得扫兴,随口应承:“我知道了,请她去前屋里坐。”待红袖下去,继续和容雪说话:“我就说,你挑她的地方,还有梅钗她们帮你打理,没错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先去瞧瞧!”容辉思量了几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