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海向容辉抱拳:“君侯,弟兄们起早贪黑,幸不辱命!”往身后一指,接着说:“三大一小,都活蹦乱跳地!”说话间容雪跳下车来,喊了声“二哥,二嫂”,又牵下一个少女,立刻引起众人注意。
潇璇见那少女梳着双螺髻,穿了套青罗底绣金丝的襦裙。乌发如瀑,体态婀娜,秀美温婉,星眸灿烂,也是个美人坯子,就向梅钗使了个眼色。
梅钗一面招呼,一面上前去扶:“这就是二姑娘吧,果然是个美人!”又给她引荐潇璇:“这就是我们夫人,你二嫂!”
容霜只觉得这位夫人好漂亮,上前敛衽一礼:“二嫂好!”又低头向容辉喊了声:“二哥!”
潇璇当场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递给她作见面礼。又抬眼看向马车,梅钗正扶燕玲下车:“姨娘慢点,这一路可还稳当?”
容辉看见燕玲揣着棉枕般的肚子,又是慌张,又是后悔,不由握了潇璇的手。燕玲瞥眼看见,身躯微震,立刻垂下眼帘。她是“良家子”出生,有资格喊潇璇一声姐姐,走到潇璇面前,却喊了声“夫人”。正要行礼,恰被梅钗搀住,于是又低头喊了容辉一声“二爷”。
妻妾于丈夫,好比子女于父母。子女想让父母把一碗水端平,可父母却想多帮衬差些的子女,好让兄弟妯娌一般高。于是子女怪父母偏心,父母则怨子女没有手足情意。多少家族分崩离析,就此而起。
妾分良贱,妻亦分贤愚。如舜之娥皇、女英,被称颂千古。好与坏,也全在丈夫如何把握。外人眼里,妻为主母,妾为婢仆。可在男人心里,都是自己的女人,谁不想让她们亲如姐妹?于是宠溺妾室,安抚妻子,只想把一碗水端平。等端不平了,色心大的会另寻新欢,色心小的索性放任不管,随心所御。于是先有了妻妾之争,再有了嫡庶分家。
潇璇看见燕玲的肚子,心里翻江倒海似的,要她问燕玲的怀相,她实在开不了口。于是直接说:“你是双身子的人,一人吃两人补,就先住在镇上吧!我再派两个有经验的妈妈照顾你,缺什么,只管开口!”说完看了梅钗一眼。
梅钗扶住燕玲:“夫人刻意为姨娘安排了马车和别院,您这边来!”说着扶她登上另一辆齐头平顶马车。
容辉纵然觉得燕玲受了委屈,也不会当众质疑正室的决定。索性登上马背,和陆大海说起路上的事:“一路上顺不顺!”潇璇则带着容雪和容霜又上了一辆车,随大队去了七驿镇。
翌日认亲,自有一番热闹。潇璇从七月份起,就让人在“太始门”后面另造小院,均是三间正房,五间后罩房,六间厢房,六连多人房。白矾已散,正好可以住人。
潇月的“月华居”,潇娟的“婵娟阁”,容雪“飘雪岭”,容霜的“青霜院”,容雰的“瑞雰馆”,容耀的“星耀阁”,均是李蕃宁亲自起的名字。剩下几座制式小院,还等着周氏和潇璇添丁进口。
潇娟又给各房定好了吃穿用度,最后给潇璇报账:“太夫人的月例是五十两,师姐和大夫人各三十两,姑娘们各十五两。各房的伙食按月例给,四季布帛十二匹,双驾羊车一辆,单骑香车一辆。每年是七千二百两开销,从哪里走账?”
“从山上走账吧!”潇璇坐在“太始门”西厅,接着吩咐:“这些都是小钱,关键是把‘灵力’炼好。容雪和容雰的管事妈妈那里,你多督促些。他们要是有不懂的,你就耐心地教!”
潇娟点头答应,又问:“师姐,你让我们修炼,到底有什么用。”
潇璇不答反问:“你想看看吗?”说着抬起右手,伸出小指,凝神屏息,暗运“火灵力”,走“心经”和“小肠经”,同出小指末端“少泽穴”。
潇娟凝神细看,只见师姐指尖气劲激射,在空中自燃。霎时间火势狂胀,热力扑面而来。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