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我彻底无语了。
董卓拥着我的手忽然一紧,我微微皱了皱眉,他抱得我有些疼。
正想开口,眼前闪过一道血红,我低头下意识地看了看被那少年一掌劈死的马,视线却突然微微一顿,随即挣脱开董卓的手,我走到那匹还在微微抽搐的马旁。
“怎么了,媳妇?”那少年也好奇地跟了上来,蹲在我身旁。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只是专注地看着那马,伸手轻轻抚上还在轻轻抽到的马腹,那腹上,有一道血红的伤口,显然不是被刮伤的,而是被利器所刺。
“笑笑,怎么了?”董卓见我一直盯着那马看,走到我身后,道。
我站起身,指了指马腹上的那伤痕,“仲颖你看。”
董卓微微皱起眉,“是被刺伤的痕迹,这马不会无故发狂,莫非有人在突然之间刺伤了他,而目的……是想至我们于死地?”思索着,他的语气渐渐有些森冷之意。
想起刚刚的险境,我轻轻一颤,抿了抿唇,没有发表意见。
感觉到我的轻颤,董卓掩去了话中的锋芒,将我带着怀中,“先回去吧,你刚刚受了惊吓,这里的事回府之后让樊稠来处理。”
我点了点,没有异议。
“媳妇,媳妇,坐我的牛车吧。”那少年跳了起来,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道。
董卓皱眉看了看他握着我的手,“放开。”他开口,语气中带着森寒。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回头去牵了他有些破旧的牛车来,咧着嘴笑道,“这马不能骑了,坐我的牛车吧,媳妇。”
董卓轻轻扶我坐上他的牛车,“就坐这个吧,你累了。”
“是啊是啊,媳妇一定累了。”那少年笑眯眯地道,换来了董卓一记冷眼,他也浑不在意,转身跳上牛车,便驾起了车,“媳妇,你家住哪儿啊?”
眉毛微微抖了抖,我看他一口一个媳妇叫得自得其乐,叫得顺口极了。
“太守府。”董卓竟是开了口。
“哦,好。”那少年扬起鞭子往空中一挥,“大叔,你也上车吧。”
大叔?我差点岔了气,回头看董卓的脸色更青了。
那小药罐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哪?
“不用了。”董卓咬了咬牙,开口,声音森冷得跟下雪似的。
“好吧,反正我刚来凉州,也不知道太守府在哪儿,你带路好了。”那少年笑眯眯地道。
于是乎,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我静静地坐在牛车上,董卓在我一旁随着牛车步行,那少年坐在前头一边驾车一边摇着刚从我手中拿去的拨浪鼓。
“咚咚咚……”
气氛比之前我与董卓两人骑马时更诡异了。
“媳妇,你怎么会住在太守府啊?”前面,那少年回过头笑道。
“我不是你媳妇。”咬了咬牙,我笑眯眯地磨牙道。
“啊,你说什么?太吵了,我听不到。”大声喊了一句,那少年继续扬声笑道,“你回去收拾了行装随我回五原吧,我特地来接你的,我们在五原完婚,你看行不?”
我抿了抿唇,这个家伙,敢情他是一点都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
只是在我身旁走着的董卓突然脚步一顿,一股森寒之气凛然而出,“到了。”淡淡两个字,我却是轻轻一颤。
“这么快?”那少年跳下车来,转身要来扶我。董卓却已经抱我下了车。
抓了抓头,那少年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府门。
董卓看了他一眼,竟也没有阻止。
“要进这太守府,必须是我太守府的人。”抱着我,脚步微微一顿,董卓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