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舒畅呢!”粉了舌尖舔了下红唇,这辈子第一次喝到如此珍贵之物,真是太幸福了。
“倒是要给那位天杀的少爷喝些什么药汤好呢?”目光朝花圃边的泥浆水溜溜望去,心中已有定见。“当然也是千年何首乌汤呀!”呵呵呵……
叩叩!
“进来。”书房里的单壁唤道。
门扉咿呀开启,花帖端着托盘诚惶诚恐地定进书房内。“主子,我送药膳过来了。”她行礼。
单壁放下手中的书册,睇着她。
“主子?”咦,怎么还不让她起身?腰弯得好酸好酸耶!
单壁凝视着弯身的她,没开口。
还不示意她起身?干么呀?存心整她吗?这家伙真坏!好,一定要让他喝进泥浆水好报仇!
终于,单壁缓缓开口道:“不错,你勇气十足,还是敢来见我。”把他推倒受伤的过错可是很严重的,原本以为她会因为惧怕而推掉服侍他的工作,他已经打算自己去拎她过来了呢。
“洪管家说主子指定要我服侍,我就得来。”哼,明明就是他强迫她的,还装无辜。腰太酸了,花帖干脆自己起身,再把托盘放在桌上。“主子昨日受伤,流了血,需要调理身子,我奉管家之命,将这碗千年何首乌药膳送过来给您补身,您快喝了吧!”
单壁扫了药膳一眼,问道:“你也认为我该补身?”
花帖的心霎时跳得飞快。不会吧,他看出破绽来了?他看出她把千年何首乌给喝掉,换了泥浆水给他,所以在试探她?
“您身分不凡,当然要补身,请快饮用药膳。”她催促着。“管家再三交代我一定要盯着您喝下药膳,这碗千年何首乌可是耗费重金以及大师傅的心血才能熬炖而成,您千万别浪费了。”
他回眼看她。“我记得你一直期待着我伤重而亡,现下倒是非常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主子言重了,奴婢哪敢咒您死?”她虽然想尽办法要离开“单家堡”,却不是要他死啊!否则昨日见他遭到刺客袭击,担忧的心怎会比得知父亲家产散尽时还要来得沉重许多?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而且还是对一个……陌生人。
事发至今,她仍然不敢去深思细想怎么会这样子?
更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已经被他牵动,在乎他、为他担忧……啊,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怕要归纳出一个令她昏厥的答案来。
“你最好不敢咒我死。”单壁冷笑着,他的愤怒正是来自于她的残忍,在厮杀之际,她只关心是谁要杀他。
“奴婢真的不敢咒您死,奴婢也从来没有巴望主子快快死去,相反地,我还天天祝祷主子能够长命百岁,而想长命百岁,就得请您快点把这碗珍贵药膳给喝了,别再为难奴婢了。”
单壁的眸光移回至碗中的浓汤,瞪了半晌后,问道:“怎么才七分满?你偷喝?”
“嗄?!”她一震。“我哪敢偷喝?澎师傅倒出来的千年何首乌药膳就只有七分满,就只有这样。”
“是吗?”冰凉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心。
“是……是啊。”她心跳如擂鼓,深怕他发现碗里头装的其实是泥浆水。“我没有偷喝,真的没偷喝。”
“你过来。”单壁命令道。
“做、做什么?”动都不敢动。
“心虚了?”
“没有。”无奈下,她只好踱站过去。
“把手指头给我。”
“这又是做什么?”
单壁直接抓起她的皓腕,放在唇前。“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偷喝千年何首乌?”
“啥?”她惊诧地呆看着单壁的举动,下一瞬,惊叫出声。“做什么呀?主子您……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