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在她身边说教,叫她厌烦了读书;又兼苏老夫人、苏清远懒得理她,才会如此。
随后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苏老夫人的寿宴便在众人的嬉笑恭维中过去。
众人散去,各自回了房中。
不说小杨氏夫妻两人是如何嘲笑老大夫妻,苏清和又是如何将绫罗夸赞一番,小杨氏又是如何鼓励绫罗再接再厉。
却说大杨氏院子里,却又是一场夫妻纷争。
苏清远坐在榻上,饮着醒酒汤,便说道:“我一向放心你,将内院之事都交给你管,也看着你对睿轩等人尽心,凡事都不插手过问。今日若不是听着绮罗的话,我还不知,原来你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敷衍我罢了。”
“老爷,你若是这样说,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妾身照顾几个孩子,哪一个不是十分用心?只说绮罗,我也是关照奶娘等多多教她针线的。”大杨氏委屈的辩解道。
苏清远却因想着苏睿轩如今也快五岁了,只怕还不曾碰过纸笔,日后进了学堂,也要比苏慕轩落后许多,面上越发愤怒,说道:“你休得狡辩。若是你嫌孩子多,大可以将他们都交给姨娘们去管。又或者回了娘亲,免了你府中的差事。”
大杨氏唯恐苏清远当真,便不敢再争。
“人家的小姐都一个个出口成章,腹内满是锦绣文章,偏咱们府中的大字不识一个。你这究竟是想踩谁的脸?”苏清远又叫道,上下扫视着大杨氏,又冷笑道:“只怕你也想着睿轩日后只要会看账册便好,也叫他一辈子只略识几个字。”
大杨氏诺诺不敢言语,她不及早教苏睿轩读书,却也有自己的想法。虽则苏睿轩给了她,但万一她又生出亲子,苏睿轩又非常优秀,那教她的亲子如何立足。半响回道:“老爷冤枉,妾身只是想着小孩子人矮手小,先玩上几年,文章等日后再说。”
苏清远听了大杨氏的笑,怒极反笑:“你也算是诗书门第出身?日后再说?难道只有你们杨家能出探花,我们苏家就只能是商人不成?你在娘家也是三四岁就识字的,如何到了我们苏家,就只能日后再说?”
大杨氏急的眼泪直流,口中呼着冤枉,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她绝无此心。
苏清远却是见她如此,越发心冷,又说道:“你明日便将清风院收拾了,各色用具都要极好的给孩子们备齐了。若是叫我知道你还是如此懒散,我也就不念旧情了。”
苏清远说完,便摔了帘子出去了。
大杨氏擦着眼泪站起来,又见锦屏探头探脑的进来看,便说道:“还不端了水来给我洗漱!”
锦屏忙应了声是。
“回来!”大杨氏又叫道,将事情整理一番,为今之计,定要在苏清远更气愤之前弥补回来,因此便又说道:“去看看小姐少爷们睡了没有,叫大小姐、大少爷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注意些,过几日小姐少爷就要进学。”
“是。”
“还愣着干什么?”大杨氏瞪了眼锦屏。
本等着看大杨氏还有没有其他吩咐的锦屏忙又退了下去。
出了门,锦屏吩咐夏月给大杨氏准备水,便甩手去了东边的耳房。
进了那房里,见苏睿轩不在,那里看屋子的丫头回说苏老夫人留着苏睿轩在她那里睡了。
夏月便出了耳房,又向右转过房后,去了后面抱夏。
第一间屋子是苏清远第三女如今府中排行第五的小姐苏绡罗的,苏绡罗如今只有一岁,生母生下她便去了。
锦屏见这房门已经关了,猜是已经睡了,便又向前走。
临着苏绡罗的便是苏绢罗的房子。苏绢罗自一岁便离了莫姨娘,因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都是寡言罕语的,如今虽三岁,说话也还是不利索。又因说话含糊,被人嘲笑了几次,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