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插话。说多便习惯了,原先听人说起她与楼翼然的事,她还要羞涩一下,如今只做听不懂。
“楼家与独孤家一向交好,若是楼家也有这么个意思,到时候你与独孤小姐成了妯娌,”苏清雅又顿住,与一个小姑娘说这些话,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叹息一声道:“总之,你还是与独孤小姐好好相处吧,多交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绮罗看向苏清雅,见她脸上一片诚恳之色,笑道:“多谢雅姑姑提点。”
“你别嫌我多嘴才好,咱们苏家可不比他们独孤家,你又是那么个情况。”苏清雅伸手扶了下绮罗的帽子,转身向宴席走去。
绮罗望了眼神魂不在的独孤纯,靠着梧桐树扶额笑了一下。若是将来有这么个身娇体贵的弟妹,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况且……绮罗不禁站直身子,况且,楼翼然莫非与独孤纯还要弄出些事情来?
将帽檐拉下,绮罗绞尽脑汁地回想楼燕然的娘子是哪位,想了半日,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那位被楼翼然糟蹋的女子,她根本就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110、撕破脸皮
从苏家闯出来,做了自己多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楼八娘,绮罗开心兴奋了半日,终是因为又想到楼燕然的娘子,心里蒙上了一层阴云。
重新坐在宴席上,也有些闷闷不乐,楼八娘问了她两句,她也只说是身子不舒坦,并没有旁的事。
一日便这样度过,宴席之后,只有极少数人留在广源寺游玩,其他人大多散了。
绮罗因不想与独孤纯相对无言地坐在一处,便辞了楼八娘出了寺院。
方出了寺院,便见着祝先生与周先生一步一顿地向台阶下走。
绮罗站住脚,并不上去行礼,先前楼燕然说祝先生认识秦王那会子她就疑惑了。襄城再怎样繁华,也没有道理叫京城的先生们一个个前赴后继地过来,况且,楼燕然的原话是“替代宋先生的祝先生”,是谁要祝先生过来替代宋先生的?
“干娘。”
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叫,被人吹了热气的耳朵麻麻的,绮罗一愣,伸手揉了下耳朵,斥道:“你不陪着伯父,又出来做什么?”
“人都散了,我爹听说你只带了一个婆子过来,叫我送送你。”楼翼然笑道,见着绮罗脸色不佳,疑心她是在宴席上又遇到了什么事。
“替我多谢伯父了。”绮罗笑道,指着前面的祝先生道:“祝先生怎会也来了襄城?还说是顶替宋先生的。无碍大师说他的才华不在宋先生之下。”
“襄城地方大,良禽择木而栖,见着好地方自然就过来了。”楼翼然笑道,见绮罗一脸认真地看她,探着头说道:“总有那么一群人,喜欢做些颠三倒四不着五六的事。你别管这些事,祝先生比先前的宋先生好上许多,老十如今也自在了,不像先前那般束手束脚。”
绮罗想起何羡之的话,便住了嘴。外面的事她知道的不多,若要插手也不过是白给他们添麻烦。如此想了,便不再追问,只说:“我只是觉得祝先生、宋先生一个个京城的先生都往襄城来有些古怪。你们弄清楚就好了,我就是多说一句。”
“无妨,干娘爱说多少就说多少,可还有旁的指教?”楼翼然歪着头笑道。
绮罗想起楼燕然娘子的事,看楼翼然便有些不顺眼,走了两步,开口道:“楼翼然,你是哥哥,你该让这楼燕然。”
“行,干娘,我让着他。”楼翼然嬉皮笑脸地回道,虽不知绮罗为何提起此事,但也爽快地应了,只是心中庆幸自己不是哥哥,不然当真凡事让着楼燕然,那还得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绮罗正色道,楼翼然收敛了脸上的笑,也板着脸道:“干娘,我认真听着呢。”
“弟弟的东西不能抢,枫姨娘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