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份想保护他的心情转成了思慕,我爱上了哥哥……”
说到这里,浅仓翔仰起了头,似乎忘了他还有听众,男孩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后来,我把这个想法对妈妈和妹妹坦白了,妈没责备我,她告诉我,如果我能给拓带来幸福,那就去爱吧。
可是拓爱的人不是我,那天见过你后,我就知道,拓已经把他全部的爱都给了你。
压抑多年的爱若凶猛的洪水溃堤而出,拓没爱过人,所以他不懂得如何去爱,所以他用了最差劲的方式去爱,所以他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了这来之不易的爱。
骆先生,拓犯了错,可错不至死啊!求您救救他吧,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救的了他。”
浅仓翔嗵的一声跪到地上,费力的睁着被泪水弥漫的眼睛看向骆以濡,他不在乎把自己的伤疤揭开与人分享,如果可以救拓,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不知道拓又做了什么,但是我偷听到展打给爸的电话,爸很生气,他摔上电话就定了机票。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听了当时就白了脸,她让我快点来中国找您,她说现在只有您能救的了他,展早就对拓动了杀机,他没动拓的原因是爸没点头,爸到中国后,拓就没命了!求求您,骆先生,求您救救他!爸早我一班飞机他现在已经到了,说不定他已经见到拓了,说不定拓现在就……”
两只握成拳头的手放在跪在地上的膝盖上放,泪水顺着鼻子滴答滴答的落到深色地毯上,哽咽的已说不出话的浅仓翔不停重复着:“求您……求您……”
“以濡,你想怎么办?这件事已迫在眉睫。”浅仓翔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对着沉默不语的骆以濡,安阳问。
“让我想想。”被点到名字的男人抬起头,丢下这么一句话拂袖而去。
……
顶楼,骆以濡仰望着天空,他和浅仓拓过去的点点滴滴不时在他脑中闪现。
不知为何,他的心在听过那些话后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恨浅仓拓吗?他问自己。
或许在最开始他强暴他侮辱他的时候,他恨过他,可是这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
是看了那封信吗?不,还在那之前吧。是在那场大雨里他看到了犹如受伤的猛兽般的男人时吗?不,应该还在那之前。也许是在浅仓拓那冷酷的母亲出现时,也许是在那次难得的约会后,也许是在男人霸道的让他放烟火时,也许是在他每一次不经意的流露出感情后,他的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其实,他心中报复他的执念不是恨,是对浅仓拓那日在骆以沫面前做的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浅仓翔说,他罪不至死。
可他还不想放过浅仓拓。他强暴他,威胁他,羞辱他,在他身上穿那见不得人的乳环……
提及乳环,他突然想起那天从包房出去,他穿鞋子的时候发现鞋里面还有张纸条。该说那混蛋细心吧,他应该知道会有人帮他洗衣服,而他留给他的信大概也会被人看到,所以他把那张纸条塞到了他的鞋里,那上面几个字很短:
把黑宝石拿掉后,你就看的到乳环的开关。
他告诉他乳环拿掉的方式,那混蛋这一次真的要放弃了吗?
从下午到黄昏,骆以濡一直看着防护网外的世界,脑子里全是浅仓拓过去种种,他该如何取舍?
“哥。”骆以沫慢慢的走到哥哥面前,温柔的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骆以濡自己都没发现,从日本回来他就变了,不管怎样,他不想看到哥哥后悔的样子。“哥,你爱上他了?”
“我不知道。”靠在弟弟温暖的身体上,骆以濡长长叹了口气。“但我不希望他死。”
“我明白了。”点点头,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