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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比赛之日。
深夜,一艘巨轮乘风破浪,在灯塔的光指引下,迫近枯叶市的港口。极深的黑暗中,它就像只双目发光的巨型野兽疾驰而来,与它一同来的还有三千多名乘客。
圣特安奴号将停在港口,明天一早,便会开始换乘,船上的客人会带着行李离开游轮,而聚集在枯叶市的少年训练师将登船进行为期一周的海上比赛。
现在客人、训练师都在睡乡中,但船上的水手却没一个睡着的。他们很忙碌,不光要为早上的换乘做准备,还要布置对战场地。最耗时间的是食物——训练师的、宝可梦的,要分两份做,所以今晚厨师的工作强度更甚于白日。管理人员也没得空闲,他们要做好计划,万全的计划。
在圣特安奴号最顶层的房间中,船长拿着一瓶烈酒,时不时往杯子中倒一点,仰头喝下。
他已是一个老人了,可依然保持着水手粗豪的习惯。不过,只有在自己房间时他才会这般不节制地饮酒,出了房间,他是船长,是一个优雅的绅士,是一个道德高尚的长者。
“十六张金卡,二十张银卡,有三十六个不错的小家伙啊。”
他大笑着,眼中闪动着精光,心中已开始盘算,物色好了几个训练师。
船长看过很多场比赛,而作为观众都有一个爱好:猜冠押宝。他也会猜,准确的说,是预言。
十猜九中,他有一对“鹰目”,被无数比赛训练出来的。
他并不是个对战大师,懂得却比大师还多。无论是什么战术,他看一眼就可识破并能想出最具针对性的方法。可他不能去实践自己的想法,因为懂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我的手跟不上我的脑子”,大概就是这样。
他这种人,再形容一下,就是“王语嫣”……
“这个孩子,有点奇怪啊,一只宝可梦?”
他捏着岳诚的档案,表情凝重起来。
岳诚,来自紫苑镇,是个孤儿,被富士老人收养。他有一只鬼斯,只有这一只。这只鬼斯并不是他从研究所领取的,而是他在宝可梦塔相识的,当时他只有五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鬼斯“缠”上了岳诚,跟着他离开了宝可梦塔。富士老人很心大,竟不认为“鬼上身”是件灾事,他给了岳诚一个精灵球,同意年仅五岁的岳诚收服鬼斯。
五年过去,岳诚与鬼斯的默契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步。或许是他性格孤僻的原因,他没再收服第二只宝可梦。
“这只鬼斯,少说有四十级了吧,为什么还没进化?五年的时间是相当长的啊……”
船长摸着自己的胡子,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
以一敌三?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这个叫岳诚的孩子,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再看其他人,强的却很直白,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他们的宝可梦都很标准,是天生的战士;他们的指挥,也是没有半点漏洞。
这群精英少年,大多有名师指导,战术、思想趋于完全,一个个都是人狠话不多的主。
“这场比赛,有意思的!”
船长灌下最后一口酒,终于有了些醉意与睡意。
……
“哇!好大的船!”
在巨型游轮——圣特安奴号前面,白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她甚至都没圣特安奴号的一块铁板大。
小铠也很吃惊,不过没表现出来。
他平静地说:“我们快去排队,等会人一多,就要晒太阳了。”
白:“早上的太阳很温暖啊。”
“我觉得还是船上的软椅更温暖……”
小铠走在高楼大厦投下的阴影中,远远避开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