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悔。
原来小吕也是到乌原镇支教的。第二天上午,乌原的周镇长和联校王校长将六位支教队员请到会议室,跟学校教师见见面。我拿了张报纸坐下翻看,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小吕飘然落坐在我相挨的位置,我冲她点点头,浅笑了一下。小吕说:“昨天上车时你也是这样微笑着点头,是不是你跟女人打交道的经典方式?”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依旧含笑望了眼她,并把手中报纸放下,以示对小吕的尊重。她眯起大眼轻声说:“不过你这样的微笑拿给人留下印象哟。”我说:“谢谢你的挖苦。”小吕接口道:“挖苦使人进步!”一时间两人拉近了距离。很快会议结束,我们六个支教队员在不同的班级兼课。我也知道小吕全名叫吕蝉,估计可能是她父亲喜欢看吕布貂禅的戏文取的名字吧,倒也不伤脑筋。那象我为了给女儿取名字想得死了无数的脑细胞。
大学的知识没全忘,所以教课很轻松。清闲的时候我会去学校阅览室,要不就在校园四处走走,闻闻草木的幽香,听听树上的鸟鸣。晚饭后的黄昏,偶而也会去校的小河边走走坐坐,闲看行云流水。让思路信马由缰驰骋跳跃,婚恋事业人生,想到哪就是哪,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放松。斜阳、村树、浅水在黄昏的霞光里变得神秘而又奇妙。远远有个人在落日余辉下沿河逶迤而来,还冲自己
挥了挥手,是吕蝉。我有点惊喜,莫非她和自己一样喜爱大自然的美景?小吕老远就问:“李学之,他们几个饭碗一扔就甩扑克,你怎么跑河边来了?”我恋恋地望着逝去的阳光,说:“扑克随便哪里都有得玩,可这样的黄昏却不多见。”小吕望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喜悦。我心里一颤,异样的情愫被她晶亮的目光所调动,有种急需表达的欲望,而这样的欲望对于二十九岁很容易被激发。“小吕,你知道吗?大学里我最喜欢的是唐宋诗词,对傍晚的篇章更是情有独钟,‘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她听完慢慢垂下头,附和一句“为君持酒向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我目显异彩,不禁轻吟:“醉袖扶危栏,天淡云闲,何人此路得生还?回首夕阳红尽处,应是长安。”她坚强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的仰视我,虽然一泓秋水般的眼睛有着无尽的羞涩,但我读出更多的是绵绵情义……
一个学期的时间真快,我们支教结束,各自回原单位上班。短短四月,我们的感情在诗词歌赋中突飞猛进,得知我已经结婚生子,她默默流了一夜的泪,在她执意的要求下,我得到了如花一样鲜美、如蜜一样甜蜜的她。回城的时候,在我们初遇的收费站前分了手,就很快失去了她的音信。后来的朋友的口中陆续得知:吕蝉支教回城不久便调离了,自愿去了远离市区的黄县。几年后
,我通过副处级干部考核后,组织上征求我的意见,便毫不犹豫选择了黄县。一到黄县,我就转弯抹角找到了吕蝉的家,其时她已经是二岁孩子的母亲了,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减当年的清纯靓丽。我知道自己还在暗暗喜欢这个女人。可她丈夫当时看我时满是狐疑的目光,我知道他们感情一定有问题,只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特殊的身份也提醒我不能和她有太多的瓜葛,虽然在接过她家电话号码时我就读到了女人眼里的真意。今天我遇到了这一生中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有充分的理由给她打电话,可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这时候手里的电话猛的震响了。
第二章
我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瞪着电话,半天才按下接听键。原来是财政局局长刘明亮。这该死的家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我心神不宁的时候打,无奈,换了一种平和舒缓的口气说:“是你呀。”刘明亮说:“李县长,听说你就要主持政府全面工作了啊?恭喜恭喜啊!”我心里一动说:“你个家伙怎么晓得哟?这种事情可别想当然的乱讲啊。”电话那头传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