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门外的鞑子和土司炮灰们,正在围攻明军的营寨,里面的几千杂牌明军,乱成了一锅粥。
南门外的总兵线国安,也带着2千精锐,慢慢摸到西山脚下,距离炮兵阵地大概200米的地方。
“轰、轰、轰”
“啊、啊、啊、、、”
月色朦胧,西山上的明军炮兵阵地,突然咆哮怒吼,硝烟骤起,火光四射,一颗颗35斤重的大铅弹,居高临下的轰杀出去。
“嘿、嘿、嘿”
从容淡定的副将潘忠,眼神阴狠的望着几百米外,一片漆黑的山脚,传来阵阵惨叫声,露出渗人的嘲笑,然后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亲兵大声吼道:
“10门一组,分六段射,给老子狠狠的打,炮死那帮狗鞑子”
这帮人在西山待了一两天,对周围的道路早就摸清楚了,傍晚的时候,大炮就架设好了,借着月色,瞄准大致方向就行。
准备了一个晚上,炮兵阵地上的明军,都没怎么睡好,鞑子一出南门,就被探哨发现了,轰杀过去准没错。
炮兵阵地前面的半山腰上,有汉阳王世子马自德部1500人,参将邵尔岱1500人,还有躲在一旁的参将高应风1500人。
凭着60门镇虏将军炮,45门飞雷炮,250杆抬枪,居高临下的防守态势,就是一万鞑子冲上来,也是送死的份。
“大人,情况不对,明狗有准备”
山上的火炮突然发难,前面又时不时的传来惨叫声,清军的一个参将,脸色巨变,赶紧走上前对着总兵线国安,小声提醒道。
二百米开外,即便是有月色,也不可能看的那么清楚,瞄的那么准,不用猜了,肯定都准备妥帖了。
“屁话”
总兵线国安,阴沉着脸,小声嘀咕了一句,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借着月色依稀能看见西山上的炮兵阵地。
主帅卓布泰下了死命令,必须端掉西山的火炮阵地,为此不惜给他增兵,还有北门的1万炮灰大军作掩护。
半响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着心腹手下,恶狠狠的吼道:
“告诉兄弟们,给老子往上冲”
“大晚上的,火炮没什么准度,富喀禅还在后面盯着,冲上去贴身肉搏,干死南蛮子,拿人头领赏”
从昨日下午开始,这帮将领就一直蹲在西城墙角落里,把西山的地形地貌都研究透了,早就想好了如何攻山。
镇南州一战,线国安部伤亡了五百人,潞江一战后,炮灰们死伤一大批,降将郭李爱,王汝霖、黄之宝全部阵亡。
主帅卓布泰就把剩下的几千残兵败将,全部拨给他和降将王兴,线国安部再次暴涨到4千人马,可谓是兵强马壮。
“轰、轰、轰”
“啊、啊、啊、、、”
一刻钟后,线国安部的几百陷阵死士,顶着稀稀拉拉的炮弹,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终于爬到了炮兵阵地的山脚下。
“兄弟们,上面就是南蛮子的炮兵,一口气冲上去,砍一个头颅,赏银20两”
“跟着俺,杀、、、”
还是刚才那个参将,抬头望着火光四溅的南蛮子大炮,猛的拔出腰刀,高高举起,眼神狠戾的大声吼道。
想不到堂堂三顺王的核心部下,竟然也有一天变成了炮灰团,冲锋陷阵的死士,彼之娘之的玩意。
“杀、杀、杀南蛮子、、、”
500多全副武装的甲士,高举着各种重兵刃,望着持续咆哮的南蛮子火炮阵地,发出惊天怒吼,撒丫子往上冲。
一路摸索过来,顶着这种稀稀拉拉的大铅弹,伤亡不大,却恶心满满,终于可以冲锋肉搏了。
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