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大将,靳统武的态度就是代表大部分将领的想法,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帮军头武夫被朱雍槺流放到滇西边境,一待就是几个月,不闻不问,缺兵少粮饷,可谓是尝尽了人世间冷暖。
曾经风光无限的晋王派系,享受过无数的荣华富贵,权倾朝野,没有那个傻子甘愿再退去,品尝曾经的落魄生涯。
“你们?”
怒火中烧的李定国,咬紧腮帮子,大铁手青筋凸起,指了指眼前的龚铭和靳统武,双眼瞪得跟牛眼似的。
这两个亲信心腹都不让他说话啊,直接堵嘴了,可见他们攻伐心思之迫切。
“哎”
盯了两人一会后,李定国突然全身一松,深叹了一口气,颓然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说道:
“军师啊,统武啊,你们这是要陷本王于不义啊”
“陛下的安危怎么办?大明的江山怎么办?危如累卵啊,万一洞乌蛮对陛下行凶,本王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自诩为永历朱由榔忠臣的李定国,上一世更是忠贞不渝,直到朱由榔被吴三桂处死,闻讯后嚎啕痛哭,悲愤而亡。
此时此刻的他,也是纠结万分,如果违抗圣命继续往前攻杀,不就是乱臣贼子吗?但麾下将士的血汗也不能白流啊,军心一乱就完球了。
上一世就是如此,缅甸撤兵以后的晋王派系,麾下的很多将校直接溃散了,各奔东西,降的降,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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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言不妥”
听到这话的军师龚铭,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大声反驳道:
“陛下西狩藩属缅甸国,如今形同软禁,更是有辱国体,我辈皆是大明忠臣义士,岂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倘若殿下真的就此罢兵,那才是真正的有负圣恩,想必阿瓦城里面的陛下,也会失望透顶”
“至于陛下的安危,殿下但请放宽心,只要我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陛下必然是安然无恙,洞乌蛮王没那个胆子下毒手”
碍事的老顽固扶纲刚好不在,现场就留下他们3个人,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一窜蚂蚱,妥妥的利益共同体,那就没什么忌讳了。
遇到这种糟心事,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城里的朱由榔,肯定极度渴望李定国的大军,只是碍于缅王的淫威,被逼无奈下的旨意。
“呼”
沉思片刻后的李定国,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目光坚定的龚铭和靳统武,再望着江对岸的炮火轰鸣,杀声震天,再也无法退却了,沉声问道:
“那你们说吧,怎么办?”
李定国也算是想通了,都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他想不想退缩的问题,而是一大帮子人推着他往前走,无路可逃,躲都躲不掉、
身为军阀集团的扛把子,如果拍拍屁股走人,麾下的那么多部将下属怎么办?他们的利益诉求,谁给他们争取?
历史上的李定国,带上所有的精锐南征缅甸国,希望迎回朱由榔,最后也是打到锡箔江,可惜被朱由榔的一纸圣旨,直接含恨逼退,灰溜溜的回到云南山旮旯。
但是这个时候不一样了,兵多将广,一个个都是满怀怨恨,身后更是有岷王大军,虎视眈眈的逼着他们往前冲。
“殿下放宽心,洞乌蛮带来的圣旨,必定是矫诏、伪诏,交给老夫吧”
看到李定国有所松动了,军师龚铭眉头一喜,赶紧站出来拱了拱手,淡定从容的回道。
一炷香时间后,龚铭把靳统武带到一边,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一个切刀手势,再小声吩咐道:
“平阳侯,劳烦你辛苦一趟,把他们全剁了,再一把火全烧掉,别留下尾巴”
这就是文人谋士,一肚子鬼点子,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