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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沉吟了一下,眼神一瞬闪过复杂眸光,“小语,你还记不记得上一回我们跟踪风银星的事?”
东方语怔了一下,随即心中一紧,“你该不会想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
墨白皱了皱眉,眼神隐隐泛冷,“我也但愿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如果按照你据说,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阳妃却能独得圣恩,顺利怀上龙胎,你说这样的事情,他能不起疑吗?”
东方语点头,心绪同样复杂起来,“也是;他若是心里明明已经起疑,却还要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并以这个为理由诏告天下,欲将阳妃拱上后位;那他的用心可真是日月昭昭了。”
“不过,也有可能,他本人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意识到自己某些方面出了问题;毕竟,在阳妃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小公主存在么。”
东方语沉吟了一下,眼眸转动,眉宇间便流泛出隐约寒凉光泽。
她勾唇,淡淡轻笑,“墨白,既然他已经准备要对安王府开刀,那我们也得做个懂礼仪的人才是;不回敬他一点小礼物,我们怎么也说不过去。”
墨白也隐隐笑了起来,看她的眼神温柔流漾,怜惜依旧。
“你说得对,我们该对他礼尚往来的。”
东方语抬眸,凝定他妖惑眸子,两人相视而笑,她凉凉道:“来,我们好好谋划,该送他多少件礼物为好。”
十天后。
离帝都南城门二十里处;一辆马车火急火燎的往帝都赶。
不过,车夫在拐弯之后,却突然勒住了马匹,车轮也在瞬间戛然而止。
而他正忐忑不安地看着前面;正前方阵阵灰尘扬飞之处,奔出一队便服装束的汉子;虽然他们身着便服;但他们浑身上下自然散发的冷峻气势,与那冷漠的眼神,让人见之立时便察觉出他们绝不是普通人。
那群人在看清勒停的马车后,后面那一队人马也同时在距马车一丈外的地方停住;不过,为首一骑却在大手挥停身后那队人马后,自己一拍马背,往马这边奔了过去,他停在马车前面,沉声道:“请问里面是雁回峰下绝谷的阳逸夫妇吗?”
车厢里面坐着的确实是阳逸与丁香姨;他们之所以马不停蹄往帝都赶,当然是因为听到阳曦准备被册立为皇后的圣旨。
不过,能够一下就叫破他们身份的,他们自认少之又少。
阳逸在车里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莫非是曦儿派人来接他们的?
为首那骑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家伙绝不是阳曦能够使得动的。
因为他是墨白座下最得力的亲随之一炼铁。
“阳先生;我等是奉白公子之命前来迎接你夫妇进城的。”
“白公子?”阳逸呆了呆;不过一下就想起了炼铁所说的是何人。
因为这个称呼,跟那个人的气质容貌实在太过让人印象深刻;即使时隔几年;阳逸对他的印象亦未曾淡去半分。
“他如何知道我们要来帝都?”
质疑的是女声;炼铁猜,那个女人八成就是被自己女主人以十分不悄兼不满的语气形容过的丁香姨。
也许是受了东方语那轻温不屑的语气影响;炼铁的声音冷淡之中也隐隐的含了一丝不屑。
“阳先生,公子知道现今陛下已将即将册立阳妃为皇后这事诏告天下;他估计着你这知道消息后,一定会日夜兼程赶路;这会应该非常疲惫了;是以才安排我等在此恭迎先生二人,略尽地主之谊以示回报当年先生对他的大恩。”
炼铁答得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表现出过从的谦卑,也没有表现出过度的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