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便足以让人惊艳得丢了魂魄。
因为他发觉,他一眼瞄见那个少女,竟然跟他手里那幅雅玛真神图像万分相似。
他惊怔了半晌,眼见少女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他才回过神,拔腿便要追过去。
“鹰王子?鹰王子?”驿官垂老却隐含不明意味的声音持续响在耳边,单于鹰回过神,鹰目如电,透着审视人心的幽亮划过驿官的脸。
旋即他恢复原来那副粗犷豪迈的面容,哈哈高声大笑着,昂首阔步往另外的地方迈去。
接下来,单于鹰似乎游得十分尽兴,因为驿官是个十分周到的导游,他长期负责接待各国来使与各地官员,所以他有些过人的本事。
天色入暗之后,驿官将单于鹰一行送回到驿馆,而他自己也功成身退回他自己的府邸去。
单于鹰在他走后,才令随从外出,去打听白天所见那个女子的消息。
他所带的随从也不乏能人,不出两个时辰,那随从便回来向他报告。
单于鹰愈听,眼神便愈加发亮;眼光闪动中,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竟隐隐浮着志在必得的神情。
在单于鹰命人去调查东方语的时候;那名原本该回自己府邸的驿官在他家里转了个圈,然后换下官服,悄然从后门出去了,他出去之后,坐着一顶不起眼的轿子,直奔当朝丞相所在的府邸而去。
丞相府隐蔽而独立的密室里。
灯光明灭,映着里面两团男人的影子。
“丞相,下官看单于鹰上钩了,今日他在街上碰上那个丫头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下官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沉迷。”
尤亦健负手而立,不显情绪地瞥了对面略略躬身向他的驿官,道:“这事切不可大意,更不要露了痕迹,让他怀疑你的用意,知道吗?”
驿官将头点得如捣蒜一般,道:“丞相你放心,下官绝不会露出破绽,让他看出什么端睨的。”
尤亦健冷眼瞥过驿官,“这就好,只待那天一到,时机成熟,这事便算成了一半。”
“是是。”
尤亦健冷眼垂下,又道:“记住,接下来这几天,断不可在他面前提起半个字,更不要再让他主动寻到那丫头的踪迹,先吊一吊他的胃口,引他心痒难耐,到时他才会觉得珍贵。”
“是,下官明白。”
尤亦健转眼,盯着跳跃的灯火,不带感情地挥了挥手,“你去吧。”
当然,对于尤亦健与驿官密会这一幕,单于鹰不会知道;东方语亦更加不会知道。
日子眨眼便如流水般逝去。
这天便是太后寿诞;皇帝下了圣旨,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携家眷进宫为太后祝寿。
东方夜自然要进宫的;东方磊也得同行;而东方语因为之前有皇帝特封的一品官秩,她就是想躲也不成。
她不想进宫;但有人却挤破脑袋想往皇宫里钻;因为这场为太后寿诞而举办的宴会,既集了三品大员,也云集了帝都各个官宦人家的优秀子弟。
未婚少女们怀着一腔荡漾春情,削尖脑袋想进宫,期望能在这场宴会中掳获金龟婿;而未婚的公子们也抱着同样的心思。
所以太后的寿宴,也变相的成了帝都年轻官宦子弟一辈的相亲宴。
东方柔的夫家是从四品官职,她自然不具备进宫的资格。但她却希望百霓虹能进宫参加这场宴会,以期通过这场皇宫盛宴,让百霓虹找到如意夫婿。
东方夜自然不肯答应东方柔的请求。
但最后,经不住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迫不得已同意将百霓虹也带进宫去。
百霓虹似乎早有准备,进宫这天盛装打扮,脸上晕开桃色胭脂,将她原本带着三分病态苍白的瓜子脸添了几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