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她身为长辈,自然不会出门相迎。
而东方语进门之后,也没有对她行什么见长辈的礼,只是含笑随意地打声招呼:“胡侧妃好,我之前就听说你这无忧居很好;现在来了一看,果然很不错。”
胡秋容却将这番话看做了东方语的恭维,眼底一瞬浮起傲然得意之色。
“那是,这个院子里有很多布置,都是当年王爷亲自动手布下的。”
东方语闻言,心里轻笑一声。
她又不是梁侧妃;胡秋容用得着在她面前炫耀昔日安王爷的宠爱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炫耀昔日的荣宠;这也说明了近年安王爷从不回府,也说明胡秋容实际也并不怎么得安王爷欢心。
东方语笑了笑,附和道:“原来是王爷亲自布置,难怪这样精美华致了;胡侧妃果然好福气。”
胡秋容微微得意地笑了笑,嘴角一直上翘着,那股得意劲是怎么也藏不住。
“世子妃今日到本妃这来是?”
本妃?
东方语听闻这个突兀又古怪的称呼,忍不住暗下挑了挑眉。
看胡秋容的目光也带了一丝怜悯,抬高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一个称呼就可以的;真是可怜的女人。
她笑,笑得容光灿烂,暗室生辉,“我既然嫁进了安王府,那我们自然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相互熟悉了解那是必须的;要熟悉了解,自然得多多走动;我又听闻胡侧妃你这里布置精妙,就慕名而来了。”
东方语似是没有看见胡秋容那含恨又隐忍的目光一样;她发觉每次她称胡秋容为胡侧妃的时候;胡秋容那眼神就是这副样子,恨不得想扯着她嘴巴让她改口一样。
可惜,那个胡妃让人改口叫得名不正言不顺。
胡秋容在安王府积威日深,其余人会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她却不敢对东方语也这么做。
在新婚敬茶那天,她就已经领教个眼前这个看似笑面和蔼容易亲近的女人,实则是个谈笑间就对你下狠手的煞星。
此刻,听东方语说得冠冕堂皇,她也没说什么,只随和地笑了笑。
她想了一下,才道:“本妃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既然世子妃对这里感兴趣;那本妃就让人领你到各处走走。”
东方语立时笑眯眯道:“如此,有劳胡侧妃了。”
胡秋容见她果真留在这看院子,当下唤了个嬷嬷过来,领东方语到各处走走。
那嬷嬷一双暗沉老眼不时泛着冷光瞟过东方语。
令跟随在东方语身后的胭脂感觉十分不舒服;她想要发作;却又被东方语用眼神制止住;虽然这无忧居布置精妙;然而胭脂的好心情全都被这个嬷嬷那股阴冷的目光给破坏掉了。
东方语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一路兴致勃勃,还不时询问那嬷嬷。
那嬷嬷虽然回答得生硬,态度也不怎么恭敬;但东方语毕竟是主子,她也不敢不回东方语的话。
时间就在东方语这么看似随意的游晃里悄然流逝,一晃便已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胡秋容自然早让人准备好午膳,也准备好留东方语在这用膳;她要为东方语发难制造机会。
不过,东方语游院的兴致还未消减;外面忽然传来了禀报,说是世子回府,知道世子妃在无忧居,便直接吩咐让人将饭菜也送到了无忧居来,以免世子妃回去,饭菜已冷掉云云。
饭菜送来了,世子自然也得过来无忧居与世子妃一起用膳了。
胡秋容正在为墨白这招先斩后奏感到恼火;忽然又听到其他人也一齐到她的无忧居来用膳的消息。
弄得她一时莫名其妙,又狐疑又心烦。
“张嬷嬷,你没听错吧?他们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