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东方柔道:“姑奶奶,这事——我事先也不知道,不如我们到正屋那边再仔细详谈?”
东方柔冷冷瞥了夫人一眼,冷笑道:“谈是一定要谈的,不过在谈之前,我得先处理好家旺身上的伤。”
“家旺,眼睛一定很疼吧?”东方柔高姿态地冷冷撂下这句,转身就心疼地安慰她的好儿子,“你忍着呀,我们这就去上药……”
她说罢,也不待夫人反应,搀扶着百家旺,又示意百霓虹拉着百芊依跟她一起,几人转身就出了左庭花园。
夫人盯了东方贤一眼,垂下眼睛,沉沉发出一声长叹,随即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也转身跟着出去了。
东方舞看了夫人一眼,又望了望东方贤,小声道:“大哥,看你身上也伤着了,你也出去上药吧?”
而东方语懒懒看着姑奶奶与夫人这一行渐渐走远了,这才招呼夏雪与胭脂一道悠然往外走。
“乖乖,真看不出这个表少爷是个坏到骨子里那么透彻的人,想对人家秋霞施暴,还编出什么喝了酒,一时迷惑心神……!”
“我呸,一看姑奶奶那一家子,就不是什么好货!女的个个妖里胡骚,男的满脸邪荡,真是……真是……嗯,像小姐你说的那样,精虫上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东方语脚下一跄踉,要不是夏雪反应敏捷,她直接就被胭脂这番豪放大胆粗俗的说辞给雷得直接倒地了。
她瞪大眼珠,愣愣地盯着胭脂半晌,苦笑道:“胭脂,看来你是被我成功洗脑了,不过,我突然发觉,你还是原本的样子比较可爱!”
夏雪自然也被胭脂的大胆言辞给惊骇得风中凌乱,不过在反应方面,倒是没有东方语这般强烈。
“胭脂,百家旺没有说谎,他确实喝了酒,也确实是因为神智不清的缘故才会突然对秋霞起歹念的。”
“至于他说的酒气与酒瓶,并不是没有,而是他再也嗅不到找不着而已!”夏雪淡淡说着,还抬起头,默默与东方语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了,我们不用管他这事,先回去听听夫人怎么处置大少爷的骨肉再说。”少女垂着眼眸,长睫掩映着眼底变幻暗芒。
主屋正厅,东方柔与夫人姬氏均沉着可以滴得出水的脸。
因事关切身利益;夫人怕其他人在场会干扰她们的谈话,所以这正厅里大门紧闭,所有仆役统统遣了出去,就连当事人东方贤、百芊依与丫环秋霞都不能留在里面。
夫人沉默良久,掀起阴冷眼眸,看着东方柔腊黄瘦削的脸,只觉得这个昔日在她面前畏缩胆怯的小姑,今日借着这个机会终于在她面前露出趾高气扬的神态来,就连平日看似浑浊无神的眼睛也隐隐透着令人觉得无比刺眼的嘲讽之意。
夫人这一掠,便将东方柔那满脸小人得意的神态收尽眼底,顿时觉得喉咙像梗着一根刺般,卡在中间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心里就更似被东方柔拿着尖利的锥子一下又一下重重戳着一般,痛得嘶嘶入骨。
东方柔见夫人一直眉头紧锁,却沉吟不语,她的定力终究不如夫人。
带着讥讽之意瞥了瞥面无表情的夫人一眼,缓缓斟酌着用词,道:“大嫂,那个有身孕的丫环不能留。”
夫人听了,只冷冷挑眉斜视着她,却没有答话。
东方柔见她那阴厉的神情,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壮了壮胆,又冷冷道:“我建议大嫂你,打掉那丫环的胎儿,然后将她赶出府去,卖得越远越好;至少不能让大少爷以后再见到她。”
“姑奶奶。”夫人半掀眉眼,表情阴冷里透着僵硬的木然,“那好歹是一条人命,你怎能说得如此轻巧,说打掉就打掉呢!”
“你放心,我都记着,贤儿与依依有约定,只要过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