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还不时地溅着愤恨的阴芒,叫人撞见心里都觉得发毛。”
“盯着东方舞的肚子?”
夏雪点了点头,“我是昨天偶然碰见她,实在是她那目光太古怪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她的行径也跟夫人一样让人生疑,她非但不为东方贤悲伤;还大反常态,往绮香苑跑得勤了,似乎一夕间,所有人突然都将东方舞当成了什么抢手的宝贝。”
“这件事……有意思。”少女笑吟吟挑眉,目光流露出一丝惊喜,悄然流转间,又隐隐可见那双漆黑眸子泛出迷人的媚艳风华。
“你让人查查给东方舞看病那大夫的行医记录。”在很早以前,她就发现东方贤对待东方舞的态度有些奇怪,他看东方舞的眼神也让人倍觉疑窦,似乎除了兄妹之间的感情外,还隐隐透着某种男女的炽热欲望。
东方语让夏雪去查的事,很快有了结果。她知道那个秘密之后,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只有这样的事情,才能合理解释夫人与姬素怜两人对东方舞的反常行为。
姬素怜!
少女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微微弯起,形成一朵诡艳的花。
花园开阔和地上,有两只十分显眼的风筝在相互追逐,乘风而上,升得相当高。
因两只风筝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又鲜艳夺目,所以,它们很快就引来了路过的人为它驻足。
在底下握线的人一直不停地放长线,似乎并不懂得这风筝飞得越高,线放得便越长;而风向改变的时候,便越难掌握风筝的方向。
高空上那两只竞逐高飞的风筝,两条细细的线在底下那两个不善操控方向的人手里,风向突转,才狼狈想要收线,可惜已经迟了,收线不及,风筝很快乱冲乱撞跌了下来,牵着风筝的线,也因为风筝跌落到树桠上挂着,而断了。
驻足观看的人这时本来已收回视线,正欲举步走开。
却不期然看到两个丫环一边焦急谈话着,一边飞快朝那棵挂着风筝的大树跑过去。
驻足观看的人,原是准备到绮香苑去的姬素怜,她无意识望向那两个奔跑的丫环——夏雪与胭脂,心底莫名生出一丝羡慕。
只见这时,夏雪手脚麻利地爬到树上,摇摇晃晃将两只风筝取了下来。还将其中一只递给胭脂。
“夏雪,这不是我的风筝,你手里那只才是我的。”胭脂看了看,却鼓着腮,一把将手里的风筝举到夏雪面前,还欲将夏雪手里那只风筝给抢过来。
“喂,胭脂,你不能这么赖皮的吧,看到我手里的没破,就硬说这只才是你的。”夏雪在胭脂抢过来之前,便眼疾手快将风筝举高过头顶。
胭脂一时够不着,只得瞪着眼睛,不满道:“你说这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的。明明这两只风筝的款式都是一样的。”
夏雪挑了挑眉,冰冷的面容泛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将手里的风筝不停在左右两手里轮换着,硬是不肯与胭脂相换。
她轻轻嗤笑了一声,道:“你都会说这两只风筝是一样的,那你有什么办法分辨出哪只是你的?哪只是我的?”
胭脂闻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夏雪见她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微微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风筝;转身便欲将风筝再接上线,继续玩去。
胭脂鼓着腮,脸上露出十分不服气的神色来,指着夏雪手里的风筝,道:“你刚才扯线的时候那么用力,这只被树枝划破的一定是你的。”
夏雪眯着眼眸,淡然看着胭脂,道:“证据?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别在这诈我。”
“好了,你们两个,至于为了一件玩物,在这争得面红耳赤的吗?”那一袭天蓝色衣裙在猎猎清风中摇曳起舞,流光溢彩的少女笑眯眯走了过来,指着夏雪与胭脂二人手里的风筝,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