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平常总是跟在大少爷身旁的年轻总管程廷关急匆匆的自走廊的那端走来,让书房门外的仆佣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大少爷呢?”他随手捉了一个仆佣问。
“在里头发着脾气呢!”那个仆佣面带惧色的指着书房内,将刚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程廷关一听,皱起了浓眉,主子现下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那待会儿听见他得到的消息,他岂不成了炮灰。
不过就算这样,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他先对着围观的仆佣交代,“你们先下去工作吧!这儿我来就成了。”
见众人领命而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培养出足够的勇气,伸手推开书房的门。
“人呢?”皇甫绍天一见程廷关,什么话都没说,就急着先询问初音的下落。
该死的她,竟敢趁他累极熟睡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的偷偷逃走,她以为她一个弱女子,身上又没带银两的能跑多远?
更何况她现在身子的状况应该是极度的虚弱,怎么敢就这么逃了,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好?没有发觉自己愤怒的口气中夹杂着浓厚的担忧,他就是不敢相信她会在彻夜的欢爱后,趁他熟睡之际什么都没带的只身离开。
“目前还没有少夫人的下落。”看着他充满担忧的神色虽然不解,程廷关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搜索了近两个时辰的结果。
“该死的你们,是不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竟连一个弱女子都找不到?”听到他的答案,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再次燃起。
“大少爷,据属下打探的结果,都没有人见过少夫人,只有一个打渔的好像瞧见一个女人往河边走去。”
闻言,皇甫绍天的心下一惊,脑海中浮现的竟是昨夜初音意欲寻死时的决绝。
该死的,他竟然会这么大意,完全忘了她是一个那么骄傲的女人,昨夜的事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该不会是她昨日咬舌自尽不成,趁他熟睡之际,想要去投河自尽吧!
所以她才会什么都没带,就这么悄悄的逃离,难道她真的这么恨他吗?
他承认在昨天以前,他确实不曾善待过她,甚至敌视她,但她有必要用这么决裂的方式来惩罚他?甚至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愿给他,要他背负着这样的愧疚过一生。
“确定那个女人是少夫人吗?”皇甫绍天沉着脸再问,心中已然有了最坏的打算。
“那个渔夫也不确定,但他所描述的模样很像。”程廷关尽责的应答道。
他是不清楚大少爷和少夫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纠葛,但从大少爷凝重的脸色看来,他知道情况相当不妙。
“该死的”手中的杯子应声破裂,那锐利的碎片就这么硬生生的刺进皇甫绍天的手掌心中。
顿时他鲜白的袍子飞溅上点点的血滴,向来冷淡的脸孔发出熊熊的怒火,模样看起来非常吓人,就连一向跟在他身边的程廷关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一头猛烈的凶狮。
“大少爷……”轻唤了一声,程廷关想要请示该怎么做的话语在皇甫绍天的瞪视下缩了回去。
“给我派出所有的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命令自紧咬的牙关迸出,一字字冷硬如冰。
他绝对不许她就这么消失,就算她真这么恨他,他也要她亲口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原以为对她既无心亦无情,但昨夜的事改变了一切,他是不爱她,也不可能爱她,但既然是他欠她的,他绝对要还。
“大少爷,如果找不到的话……”小心翼翼的探问,程廷关在惊恐之余,还是阻挡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那你也不用来见我,我没有必要养上一群无用的废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