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耳闻,咱们先不说远的,单单童绍的三舅就是我们国安局的高层!”
邢局长似乎跟童家也有过交集,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继续说道:“所以我就纳闷了,秦可这倒霉的孩子怎么就偏偏惹上童家了呢?要知道童家的人全都睚眦必报,想当年我也吃了暗亏,如果不是老局长替我说话将我调到了临海,说不定我早就意外失踪了。”
“这么说,秦可被童绍弄进贝岗看守所这件事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秦可的腿上还受了伤呢!”
“如果利用国安局的名义出面,恐怕会越帮越忙。被童家的人知道秦可这孩子是我手下的人,说不定会变本加厉,那样子秦可的处境更加艰难。”
杨颖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知道邢局长这样说也是为了秦可考虑,这件事情如果定性为秦可与童绍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矛盾,那么等童绍气消了事情也就翻篇了。可是一旦扯上了两人背后关系的旧账,那么事情
的发展恐怕会不受控制。
想到这里,杨颖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杨颖啊,我知道你担心秦可这孩子,我又何尝不是。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彻底弄清楚他和童绍之间的矛盾到底是什么。而我会向老局长报告这次行动的具体情况,然后给秦可请功,推荐他到京城老方那里。”
邢局长眉头一展,似乎也对自己这个办法很满意,接着说道:“只要他成了老方手下的人,那么就不用再顾忌童绍的三舅了。”
不过杨颖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秦可大腿上的伤,还有看守所里面艰苦的环境。于是她对着邢局长点了点头,说道:“邢局长,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忙。”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杨颖随即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奇怪的号码。只是电话一接通,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硬朗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副本来就和她年龄相符的乖巧:“爷爷,您最近的腿还疼么?天气开始转凉了……”
放风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五点一到,四面高墙的喇叭便传出二级监管那别扭的普通话:“放风结束,所有犯人马上返回各自仓室!”
秦可大腿上的伤口还有点疼,想早点回去躺一会,所以就跟柴钧走在最前面,没想到他踏进混合仓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了。这就奇怪了,每次放风的时间都是要求全体一起出去,按规定没有人能例外。
这种情况之后一个解释,那就是看守所里面的规定对他不适用。
秦可想了想,白天的时候听柴钧提起过,他好像叫李木林。
不过这家伙很怪,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怪,他每天几乎二十四个小时都保持沉默,不会跟别人说一句话。按照柴钧的说法就是,除了吃饭的时候,这家伙绝对不会张开自己的嘴。
这种人在监狱里面也是很容易引起别人主意的,据说那时牢房里的几个刺头看他不顺眼,想过去教训教训他。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那五个人便全都躺下了,而且不是断胳膊就是折腿,场面相当血腥。
更为恐怖的是,他盯着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那五个人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离我远点,否则下次断的就是头!”
从此以后,没有一个人再敢去招惹这家伙。
贝岗监狱的管理层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最终为这家伙准备了一个单间,省得多生事端。等到后来贝岗监狱和贝岗看守所联合设立了混合仓,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竟然将这家伙也转移了过来。
还好这次大家都知道他的光辉事迹,没有人主动作死。
柴钧伸手搭上了秦可的肩膀,用眼角瞟了瞟坐在角落的李木林,谨慎地问道:“兄弟,你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