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显然祁奕辰非常在乎那人。
祁奕辰才想要驱动战车,就见一银甲人骑着战马,已快速接近李悦的所在,而随着他的出场,羊士的士兵斗志更加昂扬,作战更加勇猛,那人他知道,是羊士的大酋长——羊魁。
一想起他昨晚的推断,祁奕辰就不动作,停在那里注视着李悦那边。
李悦还在跟发飙的马进行着拉锯战,以她的所在为中心,周围空出了一小片空地,祁国和羊士的士兵都退了开去,不想被疯马波及,纷纷在离那脱缰之马一段距离的地方开打,被敌人杀死总好过被马蹄误伤来的荣耀。
“你在干什么,不要夹马肚子,放松。”
一个隐怒的声音在李悦身后响起,她回望过去,是羊魁边用长矛清除挡在他马前的敌国士兵,边朝她的方向行进。
因为他的到来,祁国的弓箭手更多地把攻击目标集中到李悦那边的方向,一时间她成了众矢之的。
马匹更是被呼啸而至的飞箭吓得不停嘶鸣。腾空。
“没关系吗?让我们的人把他射落,那匹马好像疯了,就算我们不射他,那样颠法,迟早摔下来被马踩死。”
祁奕曦对祁奕辰说,李悦那股韧劲让他感到惊讶,羊士的马性子比他们的战马要烈很多,就那样子的颠簸,他们这边稍有技术的士兵都会被颠下马,李悦能在上面呆那么久已经是奇迹。
看李悦那么努力的样子,就让祁奕曦想到她明明知道祁奕辰不在还坚持等下去的倔强模样。
想到李悦真的可能命丧马下,祁奕辰手一挥,让弓箭手停止了攻击。
李悦努力试着控住马,但都是徒劳,只能不停地跟马较着劲,听到羊魁的怒喝,她只能勉强回了他一句,“我要……过去。”
羊魁听到她这话就有点火大,都乱成这样了,她还想着跑到祁国那边,到现在还没中箭或摔下马已经是万幸了。
“你坐稳了。我过去救你。”
“什么?你说什么?”
周围震耳欲聋的打杀声和战鼓声让李悦听不清楚羊魁对她说的话,刚才祁军的飞箭有几只擦过她的手臂,还好只是划破了点布料。
羊魁瞄准时机,飞身扑到李悦那边,李悦都没看见他的动作,下一刻,她手里的缰绳就落到他手上。
“抓紧马鞍别松手,别怕。”
背后,羊魁的铁甲虽然坚硬,却让李悦觉得安全无比,他一坐上来,连受惊的马匹都好像感受到他的存在,扑腾的幅度都没那么大了。
“我看见他了,让我到那边去。”
“不行,你疯了,现在过去,不被乱箭射死才怪。”
羊魁不由分说地否决掉李悦的要求,竭力安抚受惊的马匹,让它恢复正常。
祁国士兵见羊士的主帅亲身来到,都卯足了劲向他发起攻击,羊士的士兵自是不会让他们得逞,都冲上去帮羊魁抵挡祁兵的进攻。
李悦到底不是那么不知进退的人,只得由着羊魁控着马。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低估了手刃一军主帅对敌国士兵的吸引力,祁国士兵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前仆后继地朝他们这边涌来,造成这边的压力顿时加重。
在李悦他们渐感吃力的时候,一匹战马从后方赶上,替羊魁挡掉大部分的攻击。
“你们快走。我断后。”
贺兰靖如天降神兵,一把大刀大开大合间,就把祁国士兵逼退。
羊魁乘机调转马头,奔回后方,羊士士兵也全力给他们主帅断后,就在这时,祁国那边突然鸣金收兵,李悦来不及回望,祁国的主战车已经撤离了战场。
“简直就是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刚才那样的惊险,我都怀疑现在坐在我跟前的你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