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徒景听了底下人的禀告之后心怀大畅: “哈哈哈,若渊果然伶牙俐齿!” 司徒景心里乐开了花,北静王就是他的嘴替啊! 溶哥儿好似那刺猬成精,戳人痛处那是信手拈来、一扎一个准,而且针针见血,犀利非常。 总归水溶在他面前嘴甜的很,刀子戳不到自己身上,司徒景对此不但接受良好,而且喜闻乐见。 更妙的是,水溶的口舌如刀专朝着他看不顺眼的人去,要不是不能做的太露骨,他都想要立即给北静王府颁赏了! 从寿安堂落荒而逃的水溶回到书房,正好他之前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主上,已经查清楚了,义忠郡王这几日入宫打的幌子是去拜见太后娘娘,实际上却是去接触甄贵妃的。 听说这义忠郡王打算纳一个甄家的女儿为侍妾。” 水溶听了不由一愣,甄家这艘破船眼看就要沉了,没想到还有人挣死扒命的要买一张船票。 还是说,义忠郡王是想要和忠顺王联手? 这样想也不对啊,若是他们俩想要联手,在宫外找个地方悄悄见面不是更好吗? 在皇宫里多容易暴露啊! 水溶喃喃道: “司徒悯也太小气了吧,只给一个侍妾的位置,这甄贵妃也能忍?” 丁嵩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笑着叹道: “毕竟甄家抄家了嘛,在义忠郡王看来,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他的性子本来就是那种只想要好处,又不肯付出太多的,能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 水溶对着丁嵩点了点头,示意他随意坐。 “丁先生,你觉得这忠顺和义忠有可能联手吗?” 丁嵩伸手抓了一把棋子,示意水溶猜先,而中奖绝缘体,毒奶小达人的水溶成功猜错,丢掉了先手。 丁嵩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等到两方占尽了四个角,这才施施然说道: “道理上,忠顺王和义忠郡王要共抗来自陛下的压力,确实是合则两利,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两位都是天皇贵胄,更巧的是,两人都是被宠着长大的。 虽然受过一些挫折,但也都是小挫,所以这两方都是跋扈的性子。 尤其,两人的地位相近,无法也不能分个主次出来,所以哪怕是心里明白两相联合才是当务之急,但实际上这两位根本没办法和平相处。” 水溶皱眉思考片刻方才落子。 “先生说的虽有道理,但是那二人尚且有些得用的幕僚,具体的会面商谈大可以交给底下人去办,有幕僚劝着,我想那两人还没那么傻闹翻,虚与委蛇一番应当不难吧!” 丁嵩微微笑了笑: “若是两人真的联手了,义忠郡王也不会有纳甄家女的想法了,此事若是真的只能证明一件事。 这两家的关系并不算好,而且义忠郡王还打算着要咬一口甄家这块肥肉。 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甄家这船虽然要沉了,但是烂船还有三斤钉呢,义忠郡王明显是打算着想要接手一部分甄家的遗产,比如财富或者人脉。” 水溶瞳孔地震,这岂不是说义忠郡王想要去挖忠顺王的墙角,谁给他的勇气? “人家甄家有忠顺王这个血脉相连的皇子,司徒悯凭什么觉得靠着一个甄家的女儿就能有资格下场去争好处?” 丁嵩很不客气的吃掉了水溶一片棋子,然后更加不客气的说道: “大概是凭着脸大吧! 义忠郡王这般自我感觉良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水溶有些心疼的抢救着他的棋子,同时也吃掉了丁嵩一大片小白。 “怪不得陛下不急着处置这两个,放他们在外面各种蹦跶。 如今这情形,陛下弱势步步紧逼,他们尚且能同心协力、抱团取暖。 陛下松了松缰绳置之不理,他们这争权夺利的心思就开始冒头了,还不能陛下出手,这两人就能为了利益打起来。” 说着水溶眉间一松: “看来咱们也不急着出手,先让他们狗咬狗吧! 光是甄家的事,就够忠顺头疼的了,想来也没心思来找咱们北静王府的麻烦。” 这边水溶打定主意作壁上观,那边的执棋之人下定决心准备开始吃子。 “暗一,既然北静王已经回来了,你就准备准备,这几日就送甄氏上路吧! 父皇一个人上路相必很是孤单,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