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的心眼儿那可是众所周知的比针鼻儿还小,单看前几次义忠郡王被怎么整治的就知道了。 他今日真是出师不利! 还以为能为难一下北静王,以此去他家王爷面前卖个好,讨得王爷的欢心,没想到北静王却是个比水里的王八还要滑不溜手的,从头到尾都没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庄恒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气闷从北静王府告辞离开,想到他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滚,庄恒顿时恨上了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 …… “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敢用假话糊弄忠顺王府!” 庄恒面前战战兢兢的小厮听到这话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哭天喊地的嚎道: “冤枉啊,小人比窦娥还冤啊! 我这种人小位卑的,您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我有几个胆子,敢欺骗大人您啊!” 庄恒三角眼耷拉着,阴鸷的斜了斜这小厮: “你不是言之凿凿的说当日冯家的宴会上,北静王将什么茜香国的贡品给了蒋玉菡吗?” 那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 “大人,您再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想想,毕竟距离那场宴会都已经好几个月了!” 庄恒恶狠狠的说道: “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炷香时间,若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去城外的乱葬岗喂狗去吧!” 小厮抖了一下,连连磕头道: “是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努力回忆了一会儿,那小厮才回道: “我想起来了,当日北静王确实将大红汗巾子赏给了那位蒋老板,但是被蒋老板转赠给了荣国府的公子。 贾二少爷和我家公子、陈公子,马公子等人都和蒋老板相交甚厚,平日里经常宴饮。” 那小厮如数家珍的点出了十几个人,几乎把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包含了进去,听得庄恒有些牙疼,这么多人,他难道还能一家家问过去不成? 庄恒心气不顺,登时给了那小厮一巴掌,说道: “滚吧! 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这事泄露出来,你会是个什么下场,所以给我把嘴巴老实的闭紧了,否则护城河里就要再添一条死狗了!” 小厮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庄恒扒拉着手指头算计了半天,忽然觉得脑中一阵闪电划过,顿时面带喜色,他知道该从哪家开始入手了! 等庄恒带着人走远了,那小厮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从小门回了冯家。 片刻之后,刚刚胆小如鼠的小厮已经一脸淡定的站在冯紫英下首了。 “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冯紫英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你辛苦了,下去领一封赏银,然后好好修养几日,往后几个月,你暂时去庄子上躲一躲,省得那庄恒回过味来之后,来找你的麻烦!” …… 另一边,水溶带着皇帝一起爬上了马车往贾家的方向而去。 司徒景偷摸摸的吃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猫爪形状的小奶糕,这才一脸正色的问道: “若渊,你怎么这么肯定那庄恒会先去贾家?” 水溶眼睛眯起来,笑得像是偷吃到鸡的狐狸一般: “陛下要不要赌一赌?” 司徒景断然拒绝道: “朕又不是傻子,你的性子哪会让自己吃亏,若非是有了万全的把握,你是不会和别人打赌的!” 水溶讪讪的摸了摸扇子,手串帝倒是挺了解他的,竟然没上当,他还想再给自己换点休假的福利呢! “陛下,神武将军,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和荣国府二房,挑一个得罪,你说他会选哪个? 更别说,我之前说话的时候故意强调了捉贼捉赃,当日那大红汗巾子可是我感动于贾宝玉和那蒋玉菡一见如故的交情赠与他们的。 这汗巾子如今就在贾宝玉那里呢! 这茜香国的汗巾子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如今天气正炎热,那贾宝玉恐怕日日都带着那明晃晃的证据呢!” 水溶可没有带着皇帝去荣国府拜访,给他们长脸的打算,两人的马车停在了一栋宅子前。 司徒景看着这宅子打趣道: “不是说要去荣国府吗,怎么在这儿就停下来了! 若渊你连私宅都准备好了,这是准备金屋藏娇吗?” 水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手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