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骏马气势雄浑,高大魁梧,鬃毛如同战旗高高的飘荡,矫健有力的四蹄下尘土飞扬。 而白马毛发光滑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又如天上的银河,遗落九天,随着奔跑起起伏伏,宛如一抹亮丽的风景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率先冲过终点之后,水溶缓缓减速,回神望着黛玉红润的面色,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额头水晶一样的薄汗,心中充斥着欣慰和自豪。 黛玉终究和原着中那个娇喘微微,病如西子的林妹妹不同了。 这是他的独一无二的黛玉。 “我赢了!” 水溶下了马,带着点小得意的朝着黛玉伸出手。 黛玉却也不恼,牵着水溶的手下了马,娇声说道: “等雪卢再长大一些一定会更厉害的,到时候我一定赢回来!” 水溶掏出帕子,给黛玉擦了擦汗,又趁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然后大笑着跑开: “还是等妹妹长高一点再说吧!” 黛玉嘴一噘: 这臭狐狸,就知道欺负人,挑人的短处来戳。 黛玉越想越气,立即追上去要教训水溶。 水溶轻松的左躲右闪,两人打闹了一阵,看到黛玉有些累了,这才停下来,任由那小拳头落在身上。 不过,感觉到那挠痒痒一样轻柔的力道,水溶不禁心下一软,会心一笑。 黛玉捶了几下,才气咻咻的说道: “硬邦邦的,和个石头一样!” 水溶擎起黛玉的玉手,轻轻吹了吹,然后哄道: “吹一吹就不疼了,都怪我皮糙肉厚!” 黛玉喷笑: “身上一时半会看不出,不过面皮确实挺厚的!” 水溶挑了一块茂密的草地,席地而坐,又拉过黛玉: “妹妹也一起试试,这样坐在草地上很舒服,很有趣。” 黛玉在家里虽然父母宠爱,不需要拘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斯文雅致,恪守礼仪的,这般有些疏狂粗犷的动作她还真不曾尝试过。 她有些将信将疑,提了提裙摆,小心的坐下。 却见水溶猛得向后一躺,将黛玉也带得倒了下去。 黛玉惊呼了一声,本以为要跌到地上,却只感觉后脑枕到了一个宽大柔软带着淡淡热度的手掌中。 “竟故意吓人,你这样坏,下次见了婉姨,我一定好好说道说道,告诉她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水溶也躺到了草丛里,侧过脸望着黛玉,眼中好似盛满了笑意: “好啊,玉儿说如何就如何!” 黛玉有些恼怒,这坏狐狸,就仗着她心软好说话。 水溶侧身凑近了黛玉,问道: “妹妹,这般躺在草丛中,天空仿佛触手可及,是不是很是舒服,心中也宁静安逸。” 黛玉只觉得仿佛有灼热的呼吸打在面颊上,鼻尖传来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大狐狸身上惯有的沉香的气味,让她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心中有些埋怨,真是大骗子,哪来的沉静安逸,她只觉得更加的心绪不宁了! 天为穹庐,笼盖四野,风吹草低,对应成双,时光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 绿草茵茵,蝴蝶成双,玄骊挨着雪卢,亲密无间的在小溪畔饮水。 水溶转过头,看着自家拱白菜的玄骊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 毕竟玄骊作为老马吃嫩草的大龄单身马,却能很快的娶媳妇下崽,他这个主人想要抱得美人归只能望眼欲穿,更别说还有近在眼前的离别。 水溶自认是个有礼貌的好主人,所以作为家长和饲主,总不能让自家马儿不明不白的拱了别人家的白菜,既然玄骊不能说话,他就来代玄骊下聘吧! 水溶起身,摘了一把最嫩的青草,还搭配了几多小野花,扶着黛玉坐起身来,然后举起小花束说道: “黛玉,今日我郑重的为玄骊提亲,玄骊对雪卢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卿不娶,愿结为夫妻,共度余生。 请问,你愿意将雪卢许配给它吗?” 黛玉眨了眨眼,睫毛如同小蝴蝶忽闪翅膀一样,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若渊哥哥还有这么促狭的一面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马儿提亲的,古有聘狸奴,如今哥哥要聘马儿不成?” 水溶摆出一副认真又正经的表情: “我们这是在谈论很庄重的话题,请严肃一点!” 黛玉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