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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4 / 5)

子身上。可惜孙子实在是不争气,险些连乡试都没过……

说到最后,“季初”深深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我不甘心苦练了一辈子的行书败在一个少年人手里,哪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那日酒肆一别,他在震惊之下不由追着花渡出了城,凭着对方手里撑着的那把红伞和那青狮吐焰图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然而追到道观之时又碍于门上的门画不得其门而入。

偏偏就在这时,华鸢为了让花渡进门,特意撕掉了门上那张门画。

想到这儿,引商总算是捋清了事情的经过,但是紧接着又是一愣,“那……他们两人岂不是……”

是人是鬼,她分辨不出来,华鸢和花渡总分得出来。恐怕这两人早在季初接近道观时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只是事到如今都没有拆穿罢了。

她忽然就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今日科考你未去赴试,难不成有人顶替你孙子去考试了?”她捏着“季初”的脖子狠狠晃了晃。

“季初”忙不迭的点点头,“这……这可是他说,他说他定能高中的!”

比起争一时之气,““季初”更想让孙子金榜题名。

“说实话,我也仅仅是行书写得好罢了,诗赋文章倒还真的比不上其他人……”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缩头缩脑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引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顶替这一次也便罢了,今后你孙子若是高中为官,不说别的,单是笔迹不同,又该如何解释?”

“嘿!你还别说这个!”不知怎的,“季初”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在那儿啧啧赞叹,“那个阴差还真有两下子,我不过是把我孙子写过的东西给他看了看,他才用了半天时间,就把我孙子的笔法学了九成像!听说这些阴差都是枉死城里出来的,他生前到底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直默默听到现在的卫瑕终于插了一句嘴,他带着困惑左右看看面前这一人一鬼,然后好奇道,“你们说的阴差是怎么一回事?”

*

半个月之后放榜之日,高中魁首的是初次赴考的举子季初。一时间,这个出身金陵的少年成了长安城最受瞩目的才子。

听说这个消息时,卫瑕正与兄长坐在东市一间酒肆之中。纵使两人坐得偏僻不引人注目,卫钰拿出那张考卷时还是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四周。

卫瑕留意到,这张考卷上的名字是“萧生”,而他的兄长却说,“这才本该是今年会试的魁首,可惜了……”

可惜榜上连他的名字都没有。

卫瑕却没有问这其中的缘故。他与自己兄长都心知肚明,这人文采虽好,见解虽高,却不容于朝堂,若不是因为这是个大活人,出身来历都写得清清楚楚,卫钰怕是都要疑心对方上辈子是不是真的当过皇帝。这张考卷上的言论,任谁都不敢让宫里头那位圣人看到。

想到这儿,卫钰突然又忆起了自己念念不忘的那桩事,“上一次你说那人从未见过《快雪时晴帖》又如此了解王右军的书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与王右军同为东晋时人,或是干脆师承王右军,而《快雪时晴帖》本是王右军写给友人的书札,他从未看过也是正常的。”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抑不住心中激动,“我现在倒是有些信了。”

“这世上离奇之事本就不少。”看着手里那张考卷上熟悉的笔法,卫瑕不由又想到了道观中那个古怪的年轻人,他微敛了眼眸,唇角已经不自觉的勾起,“二哥,我怕是不会后悔了。”

许久之前初见花渡,他对兄长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这想法也就仅仅是一个再荒谬不过的猜测。直到半月前,在那间看似破烂的道观之中,那个扮作少年模样的少女对他透露了真相。他才发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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