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过是失了点血,养养就回来了,要是弄得众人皆知,怎么说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又要惹得他们担心,这段时间他们担心得已经够了。”
紫叶咬着唇不说话,显然心底极不认同。
自从那次的事后,夏含秋就觉得身边的人神经都绷得太紧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个个都紧张得不得了,她虽然窝心,却也挺无奈,那样的情况是所有事情都积到一起了,又岂会时时发生。
上好药后,紫叶又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小心的系好,袖子放下来遮得刚刚好,不注意根本没人知道那里有个伤口。
可夏含秋还是小看家里的人了。
强制命令紫叶不得外泄后又在屋里歇了一下午,等到晚饭时才出屋。
她浅浅上了一点妆,不明显,却让她的脸色好看许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注意看,并不会看出什么来。
今日数她到得最晚,其他几人都已经到了。
一看到她进来,陈辰就留上了心,小师妹并不是喜装扮的人,中午一起用饭时尚没上胭脂水粉,这到了晚上怎么反而有兴致了?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以解释为女子天生爱美,就算小师妹不在乎这个,她也有几个巧手丫鬟,可她身上那药味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老三,对医药一道研究不深,可常年耳濡目染,又岂会闻不出来小师妹身上的药味不单一,像是几味药搅在一起。
带着疑惑,陈辰起身上前,走得越近药味越重,再看到小师妹下意识藏到后边的手,所有的怀疑都变成了事实,声音里明显带上了怒意,“把手伸出来。”
夏含秋哪敢伸手,求救般的看向师傅,明明紫叶没敢往外说,若说是用药的原因,她最近还在喝药,身上一直带有药味,怎么就没瞒过二师兄?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她自信哄得过来,可二师兄实在是最不好哄的人,尤其是在事关她健康的时候。
无为向来知道老二不是无事挑事的人,又向来护最小的这个护得紧,他这么说怕是老小又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也就不帮腔。
夏含秋无奈,只得软下声音道:“师兄,我饿了,先吃饭……”
陈辰哼了一声,就在夏含秋以为师兄罢手而松了口气时,手腕已经被人抓住硬拖到了前边来。
而陈辰握着的地方正是伤处,夏含秋顿时痛得直抽气。
陈辰动作一顿,忙松了力气,却没有放开,抬起她的手将衣袖往上卷了卷,露出绑着帕子的手腕。
看师兄要解开手帕,夏含秋赶紧按住,求饶道:“师兄,别……我说就是。”
“说。”这么说着,动作却没停,三两下便轻巧的将那帕子解开了,还没有弄痛她。
因为啾啾的缘故,伤口看着并不吓人,可这个位置却让屋里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将经脉割断了可怎么办!她这是不想活了吗?
夏薇踉跄着走过来,也不敢碰,抖着声音问,“秋儿,这是怎么了啊?就算娘没本事让你依靠,还有道长,有那么多有本事的人在,你怎么就……”
“娘,我这不是在寻死路。”夏含秋无奈,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原因,娘的眼泪,她实在是有些怕,虽然她知道娘并非真的那般软弱的人,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娘真的是从来没有硬气过。
“那你怎么……”
将手抽回来,夏含秋也不敢去看师兄的脸色,垂下眼帘扶着娘亲坐了,自己也在下首坐下,虽然被责备,却没有后悔之色,“我放了点血给啾啾喝,它的状态越来越差,我怕它撑不过去。”
便是最生气的陈辰闻言那火气也泄了大半,最后消不退的那点也是因为气小师妹背着他们如此做,要是晕在哪个地方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