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哓摹�
付筱竹一职高毕业的身份,多少也算是自家嫡系。又是从一开始,就参与了对日外包的业务。如今不仅加入到人人羡慕的新科计算机公司。甚至还当上了一个小头目。手下管着一个项目组五个人,虽然都是年龄比她大的短期培训生,却被她稍稍使点手腕就管理的服服帖帖。
内耗少,工作成绩自然出色。付筱竹的绩效奖金。仅仅七月就开了一千八,再加上基本工资和各种福利,八月十号一开工资就拿回家两千六百块钱。
这对哪怕正常上班。一个月俩人一起也赚不到一千块的付筱竹父母来说,不抵是一个晴天霹雳。自那以后。付筱竹在家的地位,简直就是直线提高。付秋梅夫妇没有什么文化。在他们看来能进新科计算机公司上班,付筱竹也算是有出息了。在见识方面,当然是大大的超越了他们两个老古板。
所以在付筱竹兴致勃勃的对他们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出于对女人的信任——反正女人一年就能赚回来三万块钱,自家的下岗买断赔了也不至于喝西北风。付秋梅也就同意把钱拿出来,操作一个项目,向泛翰投资申请风投。
付秋梅循着地址,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地方。刚一推开大门,她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凉爽。和街上入秋的毒日头不同,一台立式空调轻轻的送出柔和的冷气,把酷热完全隔绝在了外面。
“您好,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情吗?”笑靥如花的前台接待,丝毫没有因为付秋梅有些躲闪的眼神而轻视她,反而非常热情的站起身来迎接她。
“我……”付秋梅有些胆怯的看着这间大厅,泛翰投资的大厅足有两百多平米,一眼望去非常宽敞。前台是树脂和高档木材做成的帆船造型,地面上铺设的是防滑大理石地砖,周围的墙上则挂着一幅巨大的水墨国画。
付秋梅四十多岁,几乎一辈子也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她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是绣纺的下岗职工,听说这里可以帮助我们创业……”
“请问您怎么称呼,预约过吗?”前台接待翻开手边的登记薄,倒过来递给付秋梅。
“我叫付秋梅,没有预约过。”付秋梅说了两句话,总算情绪有些缓了过来。
“哦,那您在这里登记一下,我给您联系经理。”前台接待拿起电话来,拨打了一个内线号码。
高摩坐在三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这里的布置并不比他在香港的办公室逊色。两亿人民币的盘子,想来也知道不可能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他工作的其中一项就是监控和运作这笔钱。
原本按照高摩的意思是可以把钱投入到股市里,这两个亿人民币在1995年当个庄家是没问题的,但周硕坚决否定了这个意见。和港股比起来,深沪两市的风险无疑要大得多。
最后仍然还是周硕搜肠刮肚才勉强记起来1995年到1996年由于通货膨胀,黄金是有小幅升值的,似乎大约可能是10%左右。两亿人民币,也不过“才”半吨而已。到明年想必这笔钱应该就会在黄金下跌之前,全部用出去了。
对此高摩倒也没有什么意见,股市风险确实太大,虽然他有自信能够掌控。但贵金属也是非常传统的保值方式,操作好了,比银行3%的利息要高了不少。
他先是看了一眼今天的黄金价格,这时候国内还没有贵金属交易市场,全现货交易的方式价格波动并不怎么严重。然后又签了两份文件,这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高摩拿起电话,听了两句略微一愣。泛翰投资的成立并没有太过张扬,他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心里略微调整了一下业务进度的预期,看来只要抛下了过往安逸的生活方式,绣城人的市场嗅觉并不见得比南方人差。尤其涉及到的是自家的切身利益,谁也不会比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