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长歌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的走到亨特的身边。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着流有鲜血的手掌,微微的张开了嘴唇,随后又颤抖的闭了回去。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其实有些自责,更是不敢告诉亨特自己在刚刚下楼的时候,那想要保全自己性命而准备逃跑的想法。
他不敢开口,明明没有什么能力的警员和陈临星都在努力的救人,而自己要不是刚刚路过,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没做就逃跑了。
而半路中少数路人的质疑声也多少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他也确实不认为自己应该得到完全的赞赏。
战场的逃兵,就算刚好在逃跑的时候干掉了很多的敌人,但他的初心也是逃兵。所以他不敢说出他的想法,也不敢因为自己做了好事就因此邀功。
所以他不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微微张开双手。
“你能活着回来就好......”亨特看着眼前那迷茫的人,手足无措的人。他坦然地张开了双臂,给了他一个轻轻地拥抱,并对他这样说道。
歌长歌愣住了,沾满鲜血的手掌弄脏了亨特的衣服。但是他想到了......想到了和刚才那些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想起阿邪坚定的救走自己的样子,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救下了一个女孩的生命,又想到了女孩父母真诚的感谢和那高兴的样子。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明明自己还有很多好的东西可以回忆,那样不是很好吗?
歌长歌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回应了亨特的拥抱。他的眼角微微渗出了一些泪水,但还是被他憋了回去。
即使可以,一个男人大概率也不会想抱着兄弟哭的泪流满面。
亨特松开的双臂,对着歌长歌问道:“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歌长歌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那点小伤,于是便赶紧将手上的鲜血在自己的大衣上尽量的擦干净,摇着头说道。
“记住,不要想着你还有多少人没有救到,要想着你已经救了多少人了。”亨特看着带有一丝泪痕的歌长歌,但他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就当那是雨滴,正好淋在了眼角吧......
“嗯,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那怪物怎么办?阿邪好像不一定能干掉它的样子,它那恢复能力,看起来跟一个死侍版的哥斯拉一样。”歌长歌甩了甩湿透的头发,但很显然这并没有用,毕竟现在还下着雨。他这样的举动,反而是把头发上的水甩到了亨特的脸上。
亨特看着逐渐找回一些信心的歌长歌,也同样的以甩水回敬到,随后看向了那巨大的怪物说道:“我刚才已经呼叫过异文方面的支援了,但这种等级的怪物,起码要一个四阶以上的异文者来才能对抗,一般的三阶都是送菜的。”
“那所以呢?有人来吗?”歌长歌有些担忧的问道。要是没有四阶异文者能短时间赶到的话,那估计就只能出动军队之类的了。到时候造成的破坏就不是这么点了,这附近大概都会被夷为平地。
“还好,有人能来。但大概还要一段时间,这起码需要十到十五分钟。他本人在凌穹,现在正在赶来的途中。”亨特在确认了一下时间后说道,看他的样子应该对对方很有信心,问题就在于要怎么牵制那怪物十五分钟了。
“是谁?就来了一个人真的能解决吗?”歌长歌并不知道来者的实力,不免有些担忧。他转头看向和怪物交战的乐无邪,很显然在怪物认真起来之后,乐无邪是占下风的一方。他其实也不知道乐无邪还可以坚持多久。不免有些担忧。
“就是你的父亲,歌长安,他之前就在凌穹上。因为现在的凌穹上,除了凌穹分部长要坐镇于那里,和要控制凌穹的李前辈二人走不开,也就只有他可以有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