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香圆眨了眨眼睛,脸蛋有些羞涩,随即又笑得好不开心。“谢谢你。”
“就这样?”他差点一口气呛入喉管。
“嘿呀。”她满脸嫣然。
不然还有哪样呢?呵呵呵。
“你——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身体健康、热血沸腾的大男人,你应该对我有些防备才对!”他气急败坏低吼道。
虽然明知占她便宜的就是他,该被狠狠揍一顿的也是他,可是他就是没办法不替她的天真无知捏把冷汗……天杀的,她刚刚在知道自己三天来几乎都是在他腿上吃喝、发呆、睡觉时,就应该先赏他几个大耳光的。
可是她居然只是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刚出炉的雪白小包子脸还冲着他直笑。
可恶,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担心这些事吗?
“不玩斗蟋蟀,不如咱们来玩‘大员外’吧!”香圆兴奋地提议。
“现在根本不是玩什么‘大员外’的时候。”他火大,随即又是一愣。“‘大员外’是什么?”
“嘿,说起这个‘大员外’,那可是小女子我精心发明的好玩意儿哦……”她顿了下,神情有些迷惘。“嗯,应该是我发明的吧?哎呀!不管,总之说起这‘大员外’呀,非但有醒脑益智功能,还可以训练任何凡夫俗子也懂得如何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想不想玩哪?”
“不想。”他深感忧心地凝视着她,总觉得她好似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陪我玩嘛。”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地猛摇晃,“拜托、拜托,一次就好了,好不好?”
“不行,你得静养,还有把我刚才熬好的药汤喝掉。”他一脸严肃正经,完全没情可讲。
“你……该不会怕玩输我吧?”她怀疑地耸起了一道眉毛。
输?!
他俊脸登时微变。
说哪门子笑话?他的字典里从没有“输”这个宇。
“激将法对我没效。”他哼了哼,随后忍不住补充道:“还有,我无论做什么都不曾输过,这种事也不会例外。”
“不用这么为难地想解释啦,其实如果你怕输的话,我也不会笑你的。”香圆故意叹了一口气。“而且男人多半不敢接受新挑战,这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懂的啦。”
什、什么?!
“嗯哼,看来不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倒被你小觑了。”他的男性尊严怎可被一个小小女子瞧扁了?
不知怎的,看着她笑眯眯的圆圆脸,他突然觉得就算是一脚踏入什么天大陷阱中,但只要能够逗得她欢喜也就值得了。
“你真的要陪我玩吗?”她眸儿亮了起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昂然道。
大大的红眠床上,铺了一大张雪浪纸。
药王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在床上这么暧昧的地方玩“大员外”,但是她说盘腿坐在床上玩才最有意思,他也只能乖乖从命。
难得她兴致如此高昂,圆嫩的脸蛋又恢复了以往的红润,所以不管她要玩的究竟是什么新奇怪异的游戏,他都心甘情愿奉陪到底。
只要能够看她笑,他什么都好。
“好吧,这个‘大员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盘腿坐在她对面,瞪着面前空白的雪浪纸。“该从哪儿下手?”
“来,我来画。”香圆捧着一只磨饱了黑墨的砚台,和一支沾饱了墨汁的毛笔,倾身向前画起了一格格的空格。
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她在雪浪纸的四端画上了绕边的十数个格子,里头开始填上了长安、京师。洛阳、山东、苏州、岭南等等地名和城名,然后一个个标上了五十两至一百两不等的价钱。
看得他又是惊讶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