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军装,奔到城头上往西南方向望去,微微泛白的天空下距离城墙三百米处黑压压的几十排军营,望不到边。
大陆军?华盛顿的大陆军不都是些破衣烂衫的农民兵吗?这些制式的军营帐篷、整齐的篝火队列,连大英帝国的部队都没这么好的装备呢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费城所谓何事?
豪将军心中不禁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他命人顶着白旗出城交涉,询问来者意图。
传令兵得令挥舞着白旗出城当大使去了,没过多久他就骑着马冲了回来,大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他们说他们是来收复费城的”
豪将军一个大嘴巴扇到那名刚下马的传令兵脸上,厉声骂道:“嚷什么嚷?不就是来攻城吗?费城城墙虽然比不上伦敦,但也不算太差,我们还有四个碉堡和三十五座炮台的火力压制,大陆军又不是没来攻过,然结果还不是兵溃而逃?”
他接过副官递上的望远镜,望了望远处晨霭中逐渐露出雄姿的敌营,吩咐道:“命全体守军各就各位另外派人从河道给纽约送信,让他们立刻来援。”
城外营地,罗伊上校从帐篷内钻出来,朝着正对面的费城伸了个懒腰,他的副官睡眼朦胧的端着洗漱品走了过来。罗伊就手漱过口抹了脸,问道:“‘疯马’呢?”
“一早起来就去遛马了。”副官撇撇嘴,印第安人就是事多,伺候马比伺候人还麻烦。
“今天动手吗?上校,兄弟们就着急了。”他随口问道。
“急什么?怕他们来援军?”罗伊满不在乎的说。
副官说:“是啊,凯恩司令的舰队一时也敢不来,虽然不担心太平洋舰队进入河道,但是他们完全有机会从水路送信去纽约,所以兄弟们想速战速决。”
“此战我们必胜,”罗伊肯定的说,“不过战前做准备,开战少流血。弟兄们快十年没打仗了吧?平时的演习和真枪实弹的可不同啊。让他们稍安勿躁,多练练再动手。”
副官说:“那……要不要先威慑下对方,比如将他们碉堡上的守军先射下来?三连那些狙击手天天吃好睡好,枪也是最好的,该他们活动活动了。”
罗伊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骂道:“笨出奇制胜的招数要用在关键的时候,拿那几个碉堡有什么意思?等留着开战时一枪将威廉*豪将军爆了头那才出息呢都别废话了,让各团就地搭建模拟城墙,演习攻城。”
就这样费城城外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原本威廉*豪将军以为对方会天亮了就攻城,毕竟没有水路封锁想断城里的粮是不现实的,也就没有拖延时间的必要。可那些奇怪的大陆军在要塞旁边构筑了与费城差不多的模拟城墙和工事,并反复练习如何有效攻克这些工事 。
罗伊的部队每天晚上发射信号弹,搅得英国人睡不好觉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突然袭击。直到第三天的早晨,罗伊明人送了封给城墙上的威廉*豪将军,上书:限贵方两小时内交城投降,否则傍晚便是灭城之时。
威廉*豪将军气的几下子扯碎了信,掷下城头,大骂罗伊好大的口气。
上午八时整,罗伊下令开始攻城,他命麾下三个团协同作战,第一团负责冲击要塞正面,第二团冲击东侧,第三营从西南面临河处进攻,留下约两千骑兵做预备队。后方炮兵连和狙击连火力压制,开头整整三个小时,从八点到十一点炮兵连二十门射程三百米的越野炮连续齐射,将费城的城墙打的千仓百孔,紧接着步兵便在狙击枪手们的掩护下开始攻城。
此时英国远征军的枪支就是罗伊卖给华盛顿的那种英式燧发枪,前装弹药射程说是有两百米,实际上在八十米以内是能射中目标的,过了一百米那就和朝天空射月亮差不多飘渺,只要不是人品差到极点的人压根不可能中弹。
而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