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队开始纠结还要不要地上的野牛肉,要是花时间收拾野牛的话又要耽搁不少时间,何况印第安人有马而战士们只有两条腿。
但最终对野味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反正都是赶不上的,那晚十分钟和晚一个小时也没啥区别。
胡乱的拆解了野牛,人人背包里塞上了血腥味极大的生肉,士兵们心满意足的开始追踪印第安人的足迹。矮草草原上马蹄印非常明显,几百人的痕迹是压根没法在几天内消失的,当然印第安人似乎压根没想隐藏踪迹。
蹄印一路南下,沿着河水流淌的方向延伸,罗伊带着他的人倒也不急,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有时候还在印第安人前几天留下的营地上安营扎寨。直到草原拐了个弯,出现片稀稀疏疏的树林,马蹄的印记到了此地突然增多了起来,几乎翻了一倍,他们在此处与族人汇合了?
罗伊带着人仔细的检查树林中的痕迹,与他们之前看到的印第安人野营的痕迹不同,林间有不少折断的树枝、脚印非常凌乱,地面上甚至有深褐色的土层:那是被血液染红的土层。
他们不是与族人汇合,恰恰相反他们在这儿遇到了敌人
不难看出双反发生过激烈的斗争,谁胜谁负无从知晓,但赢的一方将所有人或者尸体都用马运走了,除了鲜血什么都没留下。
罗伊皱起眉头,该怎么办?原本他是准备缀着印第安人到他们的定居点去,进一步接触他们的族群,可现在似乎再跟下去就要卷入部落纠纷了。
“头柴堆还有余温,他们看来在这儿停留了不少时间,我们再快点就能追上他们了。”副官兴致勃勃的说道。
“那就让兄弟们带快点吧”罗伊一拍大腿站起来,下定了决心。
探险队加快了速度,都是久经考验的老战士了,他们甚至能负重持续三十多小时的急行军。于是,在第二天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抵达了河道的分叉口,草原在此处被分隔开来,灌木和茂密的林地覆盖了河道两岸。从林间隐约透出火光,他们赶上了印第安人的马队
罗伊和他的副官以及部队中的侦察兵,匍匐靠近灌木丛树林,他们以手指和靴尖接触地面,缓慢的移动,先试探下地面上是否有细小的树枝,再移动身体。直到他们的视线开阔起来,透过灌木丛,他们看到林间空地上印第安人的营地。
大约是已经打败了敌人,印第安人似乎没那么谨慎了,空地上生着篝火,不少印第安人被捆绑着躺在火边,而胜利者则围绕着火堆成群的休憩。
罗伊看到了那个名叫‘疯马’的年轻战士和他的父亲‘坐卧公牛’,他们似乎由于身份特殊,被‘优待’捆绑在树干上。
如此说来,第一批遇到他们的苏族人失败了,被对手俘虏了?从那些胜利者身上涂抹的油彩来看,分明和苏族人迥然不同。
胜利者大约有三百多人,不难理解他们是怎样战胜一百多苏族人的。他们的头领是个矮壮的男人,头上戴着好几根鹰的羽毛,他也光着上身,脖子上挂着皮囊和烟斗,但下身却穿着模样很眼熟的皮裤,打扮的有点不伦不类,仿佛是个印第安和白人的结合体似的。
他正大声的与绑在树干上的父子说话,老酋长‘坐卧公牛’逼着眼睛似乎不想理睬他,而年轻气盛的儿子‘疯马’自然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他正义愤填膺的和胜利者的头领对骂。
他们的语言既快,又难以分辨,罗伊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不知为何,即使前几天他与苏族人发生过口角,但他仍旧对那个叫做‘疯马’的年轻人抱有好感。
也许是年轻人面对人数占上风的持枪者也能大声斥责的缘故,这种可以被称为是鲁莽的勇气,却恰恰非常对罗伊的胃口。
此时年轻人双臂被绑得死紧,却身体极力前倾,那模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