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養了多少眼線。」薛佑霖哼笑一聲,滿是譏諷,「正經本事沒有,旁門左道倒是學了不少,不過,也算是得到了真傳,老爺子該含笑九泉了。」
章緒寧出來了,將做好的糕點放在圓几上。薛佑霖看著糕點目光微微一沉,跟在身邊的彭寬立馬捕捉到這細微的表情。
糕點呈菱形,澆了桂花醬,與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薛佑霖站在圓幾前,沒動,也沒說話。
章緒寧莫名緊張起來。
「彭寬,送章小姐。」
突然的逐客令,章緒寧轉頭看向彭寬。彭寬微闔雙目,示意她不用緊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外面,章緒寧擔心道,「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彭寬問,「這栗子糕是誰教你的?」
「我媽,我小時候,她經常做,我在旁邊看,做的多了,我就大概記得了,味道可能沒我媽做的好。」
這就對了,彭寬心下明了,說了幾句沒事,送章緒寧離開。
院子裡,薛佑霖手裡拿著糕點,斜輝穿透時光,泛黃的回憶如碎片,紛紛攏在糕點的四周。
彭寬站在後面,靜候片刻後,聽他道,「你去安排一下,晚上我要見到章興平。」
彭寬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薛佑霖就來到章興平在郊外的住處。
兩人相對而坐,對於薛佑霖能主動找來,幾乎在章興平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只是現在無可奉告。」
薛佑霖笑了笑,「除了警方,想要找你的人至少有三撥,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章興平盤算過,能讓他離開晉城,順利出國的人只有薛佑霖能辦到,所以他找到薛佑霖,可如今看來,對方只想置身事外。
「那你來幹什麼?」章興平臉色微沉,「你不想知道昌河的帳?不想知道薛傳霖背著你做的那些事?還有你們家老爺子當年都做了什麼?」
這些陳年舊帳是他手裡最後的籌碼了。
薛佑霖擺擺手,姿態閒適,「查了這麼多年,你說我知道了多少?」
他嘴角微揚,「當年的事,即使不知全貌,於我而言亦無影響。至於昌河的帳,那是你該擔心的事。」
對於當年的事,薛佑霖怎麼可能不查,老爺子在時,他束手束腳,不敢輕舉妄動,老爺子去世後,誰還能阻止得了他。
章興平再無之前的得意,暗責算盤打錯了,「那你今天來……」
既然不是為了舊事,那就是為了其他事。
薛佑霖斂去所有情緒,神色肅然,「詠華是怎麼瘋的?」
章興平微愣,看向他,突然就笑了,笑的極盡嘲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倒是對她念念不忘!」
「怎麼瘋的,你說她怎麼瘋的?發生那樣的事,她瘋了不是很正常嗎?」
「以她的性子,她是不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的。」徐詠華看上去大大咧咧,卻很有韌性,就像一根橡皮筋,不會輕易折斷。
「她什麼性子?你有多了解她?」章興平一臉譏誚地看著他,「我跟她生活了七年,睡了她七年,你能有我了解她?」
最後一句話,讓薛佑霖的臉色起了波瀾,語氣也有了慍色,「你了解她,你還讓她一個人去荒郊野外?!」
「是她自己要去,我能攔得住嗎?她願意被那四個人干,我能有什麼辦法?」章興平冷笑。
站在旁邊的彭寬大跌眼鏡,轉念想想這種毀人三觀的話從章興平的嘴裡說出來,也不足為奇。
薛佑霖額頭青筋直跳,「所以你就打她,折辱她?」
「那是她活該,被人玩爛了,還成天想著跟我離婚,好分走我一半的資產,她做夢!沒打死她,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