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袍,眨巴两下眼睛,道:“要不,咱俩也寻个没人的地方洗洗去?太脏了!”
他的眼中满是贼光,罄冉面颊一红,瞪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没一会却见方威走了过来,竟是要拉了蔺椅墨一起去洗澡。蔺琦墨自然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若真带罄冉离开,然后俩人再干干净净的回来,那会了来多大的轰动。
不想罄冉难堪,于是冲她笑笑便跟着方威而去。
这边蔺琦墨刚走,那边陆赢便跑了过来,有些扭捏得走到罄冉面前,嘿嘿一笑,诺诺道。
“嫂子,我去寻路,发现那边山坳风景极佳,林木幽美,山泉甚多。而且兄弟们现在都在那边,没人往那处山坳去,嫂子若不去领略一下实在就太可惜了。”
他说罢,也不管罄冉听没听明白,涨红着脸,一溜烟便转身跑了。
罄冉呆愣片刻,莞尔一笑,低头瞧瞧自己的一身脏衣,迈步向陆赢指的那处山坳走去。
下了山坳,果真有不少清泉,而且林木茂密,很是隐蔽。罄冉心头欢喜,找了处依着两座山峰的小湖坐下,湖面上不停游过几对鸳鸯,戏水游闹,鸟儿啁啾。
罄冉望了会,便三下无除二的将衣服脱去,缓缓走进了湖中。湖水清凉而透彻,飘飘荡荡游动在肌肤上,雾气氤氲,流动着难以言说的美妙。
罄冉将头沉入湖水中,身躯如一尾游鱼在水底轻轻摆动,享受着这一刻的恣意……
此刻离小湖不远处,三个人影鬼鬼祟祟得晃动着。
“快去,速战速决,可不能让大嫂发现啊!”
“还有,不准偷看!”
“要小心啊!”
几声低语后,一个被黑布蒙着眼睛的小青年被推出了大石。
这小青年名唤孙喜,他有一项绝活,脚步极轻,而且甚能憋气。
但见孙喜被推出大石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便摩挲着朝湖边摸去,目标正是湖边放着的一堆衣物。
他轻手轻脚抹至湖边,将罄冉脱在湖边的衣服草草一卷抱在怀中,甩下背着的包袱,便蹑手蹑脚得向大石回走,嘴角还带着一抹得逞的贼笑……
这些罄冉自是毫无所觉的,她此时正沉浸在清凉的湖水中。
银光飞绒,她哗的一声自水中高高跃起,呼出一口长气,乌黑的墨发贴着雪白的身躯,艳丽的如同一只成精的水妖。
妙目流转,环顾四周,山影空澡,湖光渺渺,她勾起唇角,抬手静静地洗涤着多日的尘埃。
待身上被水泡的微微起了褶皱,罄冉才恋恋不舍地向湖岸游去,心想还得将脏衣服拉下来洗干净,生火烘干。
可待她游至岸边,哪里还有她脱下的衣物,那里凭空躺着一个红色的包袱。罄冉眨巴几下眼睛,确定无误后,狐疑着将包袱打开,顿时呆在原地。
躺在那红色包裹中的,是一件异常精美的喜裙,华彩璀璨,五色鸳鸯绣图,花团锦簇口水袖和腰际的凤纹似是要自祥云中而出般精致绝伦,晃花了人的眼。手指触上,那绸缎细腻而柔软,便似要融化了她的手指般。
“有人吗?陆赢?”
罄冉呆愣许久,抬头呼叫了几声,这才狐疑着上岸,将那喜裙一件件穿在了身上。
四周静谧无声,罄冉缓缓在湖边蹲下,湖面上映出一个女子来。那女子一身红衣,墨发如云,姿容艳丽,姑射仙姿,竟让罄冉看的有些呆愣。
这……是她吗?
常闻女子穿上嫁衣时是最美丽的,罄冉竟不知这话是真的。莫名其妙的穿上这嫁衣,竟也能美的如此没有道理,罄冉从来不知她竟是这般适合红色呢。
忍不住微微一笑,却听身后似有动静传来。罄冉一惊,忙戒备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