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背着大箩的人在不该出现的时段出现;还是选择在后门这种不同寻常的地方;出门后转个角还有一辆马车急疾而来,这样的事情若是还不能引起宁楚注意,那宁楚就不该再叫宁楚,而该改名叫蠢猪了。
事实上,墨白的部署亦非不够迅速,在那个人将东方语带出王府之前,就已经有人在王府四周暗中搜查过一遍了;至于为什么会让那个人漏掉。
这不得不说,那个人是个懂得利用环境藏匿的大行家;此外,还跟他对王府地形熟悉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与墨白所部署的那些人,基本就像是捉迷藏一样。
躲过了侍卫暗中搜查,他才用那只大箩背着东方语自后门走了出去。
那一辆突然而来的马车,引起了宁楚注意,也让宁楚一瞬起了警剔。
宁楚几乎没有一丝迟疑,目光中凉意如水远远透来,他立时便从屋顶高处朝着马车点足奔掠追来。
宁楚的武功跟他这个人的智慧一样超卓出众;他当年为了专心练武,还以稚龄之年拒绝的学医;只因他知道以他的身份,就算医术再高超,他也不能自由自在去悬壶济世。
年幼的宁楚尚且聪颖有加;可见他武功的修为如今已到了何等惊人的地步。
那人提着东方语坐上那辆马车之后,本来驱得十分迅速;但他再迅速,也被那个自屋顶高处全力施为追来的宁楚给追了上去。
那人接到马车之后,竟然弃了车夫,而自己亲手驾车,他一路急掠,原本以为就算有人发觉,也绝对追不及。
然而,他的念头还未转完。
宁楚那优美无双的身姿便悄无声息从天而降,他这一降,当然不是降到马车前面,傻乎乎的以一已之身拦着马车去路了。
宁楚一身优美流线身姿,自安王府屋顶掠来,直接便落在了车顶上,在那个人发觉之前,他以乳燕抄水之姿,破了车顶,长袖过后,直接将里面被封了穴道不能动弹的东方语给抄在了怀里。
东方语乍然落在他怀中,一瞬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的失踪竟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喜的是,宁楚终究与别人不同;即使是凑巧的,她也是幸运儿一个。
从宁楚掠到车顶,再到他空手破顶,以绝妙之姿抄起车里的少女;一切动作不过在瞬息之间完成。
一气呵成,绝不含糊,也绝没有一丝停滞;一切迅速自然,有如行云流水般。
然而,他动作再迅速;也一样无法避免发出声音。
声音一响,自然引起了自当车夫那人的注意。
那人忽自前面腾空而起,一双眼睛森冷如铁,紧紧盯着宁楚怀里。
因为他手法特别,宁楚竟然一时没有办法替东方语解开穴道。所以这会宁楚只得抱紧那睁着眼睛溜溜转的少女。
宁楚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抱着东方语飘然落地;他才不会跟那人在车顶这种极窄的地方展开缠斗。
那人似乎有一瞬愕然,因为他的眼睛在看见宁楚落地之时微微缩了缩。
似乎是不愿相信眼前这风华潋滟的少年,竟也有这样卓绝的武功;竟能在他全力笼罩的杀气里安然悠淡落地;何况这少年怀里还护着一个人。
不过,即使愕然,那人也很快回神;随即也跟着飘落地面,一言不发地盯着宁楚。
这个地方,暂时不会有人过来;他只需速战速决,将那个女人抢回来便可。
大掌挥起,半边暗影携风夹戾,重重压迫对着宁楚劈了过来。
宁楚微勾唇角,笑意隐隐中,出手如电;即使他分神护着怀中少女;对付这个人,他也游刃有余。
这个人除了轻功特别了得之外;其余武功修为跟宁楚根本不是在同一个层次。
所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