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老丁？&rdo;初一鬆了口氣。
&ldo;我不知道，&rdo;晏航說，&ldo;這案子太久了，警察都還沒太多頭緒呢，我也懶得去想。&rdo;
初一看了看床頭放著的兩個小藥瓶。
上兩回來的時候還沒有。
真的是懶得想嗎。
&ldo;給我唱個歌吧小土狗，&rdo;晏航偏過頭看著他，&ldo;隨便什麼都，國歌也可以。&rdo;
&ldo;國歌就，算了吧，&rdo;初一說，&ldo;我還是很，愛國的。&rdo;
晏航笑了起來，看著他。
&ldo;我想想。&rdo;初一說。
&ldo;嗯。&rdo;晏航點點頭。
初一想了好半點，清了清嗓子：&ldo;門前大，大橋下……你聽過嗎？&rdo;
&ldo;嚇我一跳，我以為你這就是唱了呢，&rdo;晏航一下笑出了聲，&ldo;聽過，數鴨子。&rdo;
&ldo;那我開，始了。&rdo;初一拿起水杯。
&ldo;請開始你的表演。&rdo;晏航說。
&ldo;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rdo;初一抓著水杯開始唱，一邊唱還一邊伸手往晏航這邊一下下點著，&ldo;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rdo;
這會兒旁邊沒有人，也不是在外頭，晏航實在是沒有忍笑的理由，衝著一臉正經的初一就是一通爆笑。
他見識過不少唱歌跑調的人，但像初一這種大概是唱歌次數太少而完全談不上跑不跑調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調的人。
初一對他的狂笑無動於衷，繼續拿著水杯，聲情並茂地念著經：&ldo;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rdo;
晏航邊笑邊抹了抹眼淚，他實在是很久沒有把眼淚笑出來的經歷了。
感謝上天賜了他一個初一。
&ldo;後面的忘，忘了，&rdo;初一唱了一半停下了，皺著眉思考著，&ldo;我想，想想啊……&rdo;
&ldo;不用想了，&rdo;晏航靠在床頭按著肚子，&ldo;真唱完了我可能得打120。&rdo;
&ldo;謝謝大，家捧，捧場。&rdo;初一把拿著杯子的手背到身後，盤著腿兒彎腰鞠了個躬。
&ldo;熱烈鼓掌。&rdo;晏航拍手。
&ldo;要不你，你給我唱，一個吧，&rdo;初一笑了笑，&ldo;我想聽你，唱歌。&rdo;
&ldo;行，&rdo;晏航往下滑了滑，靠著枕頭，把燈關掉了，&ldo;你睡著吧，我給你唱個搖籃曲。&rdo;
&ldo;好。&rdo;初一倒到枕頭上，側身對著晏航。
晏航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摸了個小瓶子出來，對著他這邊噴了兩下。
&ldo;迷魂香，&rdo;初一說，&ldo;我那兒還，有半，半瓶。&rdo;
晏航頓了頓：&ldo;我的嗎？&rdo;
&ldo;嗯。&rdo;初一應了一聲。
晏航過了挺長時間才拍了拍他肚皮：&ldo;給你唱個英文歌，聽不懂容易睡著。&rdo;
&ldo;嗯。&rdo;初一閉上眼睛。
&ldo;這個歌叫look how far we&039;ve e，&rdo;晏航說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