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脑海里,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摆脱当他吻上她时她内心被激起的澎湃感受。她觉得奇怪,她竟会对他生成了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情欲缙蜷里。
“怎么会这样呢?这教我以后如何与他相处呢?她整个心思全在那场”意外“上面,因此没察觉在她的头顶上,正有只大蜘蛛顺着丝,一路滑向她的发上!
“嗯?什么东西啊……”她一摸上立刻尖叫出声。接着,她二话不说地跳出了浴桶,正想摸索放在一旁的毛巾时,砰地一声!独孤无畏撞门进来了——
“发生什么事?”
“啊——出去啊——”她叫得更大声了,并慌张地抓起毛巾直往身上遮。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见?……”他脸也红了,舌头也打结了,心儿也猛跳不已。
“出去、出去,哎呀!”她气急败坏地吼着,却一个不小心滑了跤,顿时跌坐在地。
“你要不要紧?摔到哪儿没有?”他急忙想上前扶
起她,却不料,让她一把推开来。
她气自己的无能、气自己的跟瞎,于是,在老羞成怒之下,她索性赖在地上,扑簌簌地啜泣了起来。
“别哭、别哭啊!”他一看她哭,心就慌了。“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绝对没骗你,我什么都没看到。”他知道女孩家的难堪。
“真的?”在哭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抬起头,腼腆地问道。
“真的!这里面雾气那么大,我能看到什么呢?算了,别哭了,我先扶你回房。对了,你是怎么撞的?怎么肚脐上面有好大一块瘀青呢?”他的过度关心,终于为他惹了麻烦。
“啊!你不要脸,滚出去,讨厌鬼——”一把竹凳子在尖叫声中被扔出了浴室外面。
当然,独孤无畏早逃之夭夭去了。
这天起,他与她之间的气氛愈来愈暧昧,也愈来愈诡谲。好像突破了一道竹篱之后,就等着下一步的袒裎相见。不过,他们谁也不敢预期这样的发展,对独孤无畏来说,有罪恶感在他心中作祟;对梅颂恩而言,却是受过伤后的退却。于是,他与她之间开始以捉迷藏的方式,回避自己内心那早巳成形的爱恋。
不过,春天的种子已然萌芽初醒,任谁也阻挡不了花儿绽放后的招蜂引蝶。
这一天,他还是背起她,进城去赶赴热闹的另一场春宴。镇上的人像是刚从冬眠乍醒一般,个个都笑开一张脸,在热闹的街道里穿梭采回。
“颂恩,你先坐在这儿等我,我去前面买些干粮和药材。”独孤无畏先把梅颂恩安直在一家常来的面摊里。
不过,街上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他被一堆看热闹的人,挤进一条小胡同里,短短的几步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走过去。就在他挤过人群,刚要闪到一旁之际,他突然让一个熟悉的身影,给吸引了注意——
“梅蕙兰!是她吗?”他定睛想要再看仔细,却发现那人已消失了踪影。“是我看错了吧?她不可能会来这里的。”独孤无畏并不以为意,因为,此地离银灿山庄几乎是十万八千里远啊!她一个少女孩家,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于是,他当作肩日眼花了,遂迳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在另一边,,梅颂恩正安静地坐在面店里,—听着四周的人声鼎沸。虽然看不见,但这两年的训练下来,她的听觉变得很敏锐。
“喂!你这醉鬼快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突然,她听见右侧不远的地方,有小贩大声喝斥的声音。
“酒,我要喝酒——”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了,可这声音却让梅颂恩心头一震,她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像……像元寄恨!
“哈哈哈!你想喝酒是不是?”突然,好像又有另一票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