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确实是个好孩子,你多在宫里住几日,让竞华带你四处瞧瞧。”
竞华一旁叹道:“太后,您可是得了顺眼的人了,拉着含之的手都舍不得放,还不忘趁着机会念叨我两句,一点面子都不留。”
太后笑:“哀家倒是想夸你两句来着,可你自己想想,每日里可有个闲的时候?瑜蕊这边伺候着,你人影可能又不见了,哀家前儿还听太医院那几个老太医抱怨说不知哪个野丫头又不声响将好容易制好的药丸拿走了几颗呢。”
含之也惊讶于面对竞华和瑜蕊时太后平和的态度,果然如外边所传一样,太后待这两位女子如同亲孙女,即便太后能做到随意掌握情绪,那种对后辈的爱护也不是全假,至少比白老夫人对自己要好上太多。含之一笑,对太后说:“太后厚爱,含之原不该推辞。不过因为不知今日进宫所谓何事,都没做任何准备,若留在宫中可能会有给竞华添麻烦。”
太后不以为然:“若是怕家里担心,哀家自会派人跟白大人说一声,你只管放心玩。哀家看你也心喜,多来这慈寿宫玩,你肯定不会像那丫头那样经常不见人影。”
含之真心不想多留在宫中,这里于她而言太过陌生,自己也确实没想过会多呆一日,确实什么都没有准备。若是一直在竞华院里呆着也好上一些,她不担心竞华见到她的样子,可这里是皇宫,太后或其他主子一声吩咐,她一个臣子之女哪里就能推辞掉。
竞华笑着说:“瑜蕊,你看,太后她老人家这就嫌弃我了。我看,含之你还是尽快出宫吧,若真呆上几日,我可是在太后眼里讨不到一点好了。”
太后指着竞华笑说:“你也知道!”
含之抿嘴跟着一笑,趁太后停歇的时候,说:“含之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离开娘亲这么久。因含之自小体弱,臣女娘亲总有不放心处,每日里非得亲自瞧着臣女喝下药才安心,这么多年都称习惯了,要不她晚上也睡不安稳。含之也想多住几日听太后教诲,可娘亲那里实在放心不下。”
瑜蕊听了指着竞华对太后说:“太后,您可还记得,竞华曾想着法儿不吃药,您也是亲自盯着她喝下去才安心,白夫人疼孩子的心很像太后呢。”
太后她一直怜惜竞华体弱,确实没少下功夫让太医帮她调理,这会子和含之的话一对,也勾起了心里那抹疼惜之情,于是拍着含之说:“原来还有这层在,可怜天下慈母心,那哀家这次还真是不好留你,下次跟你娘说好了,再来宫里多住几日。”
含之含笑答应,心里也着实松一口气。
在慈寿宫用了午膳,含之又陪着竞华说会子话,不知不觉大半日已过,这宫里门禁甚严,含之还是想早些回去,竞华也不多留,约好有机会出宫找她玩,就准备送含之出宫了。
两人说笑着往宫门方向走,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捧着从太后那里得来的赏赐。
谁承想,不过半日时间,含之又见到夏元琛。
夏元琛换了一身黑色常服,衣裳纹饰依旧是金线绣就龙纹,仍旧是在左侧挂着一个玉佩,样式却简单许多,他的头发收束在玉冠里,多了几分不羁和随意。
含之看到夏元琛背手立在前面,低头间正要跪地请安,却发觉被人托了胳膊,耳边也响起胳膊主人的声音:“朕不过走走,用不着行礼。”
含之趁着他收回胳膊的时候,不着痕迹小退了半步,仍旧坚持福身行了礼,口中还说道:“皇上吉祥。”
夏元琛瞧她一眼摆手让她起身,才侧头问竞华:“你是头次请人来玩,怎么这么快就送人回去。朕派人跟白卿说一声,让你朋友多陪你几日。”说着,他就要抬手唤人过来传话。
竞华不敢像在太后跟前一样嬉闹,只笑着同夏元琛说含之回去有事。夏元琛看含之一眼,笑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