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紧张的跑过来扶,“你没事吧!”
“你……你是谁?”
“我受陆董事长所托来照顾你们,他知道你们在新疆出了事,非常着急。”
“他们……他们呢?陆非,还有我儿子……”
“小少爷受得是轻伤,现在正在留院观察,应该没有大碍了,至于少爷他……比较严重。”
“什么叫比较严重!他怎么了!”
“少爷当时整个人护在少夫人你和小少爷身前,为你们挡住了全部的炸弹威力,所以后背、手臂和臀部都受了二级灼伤,烧伤面积达到30%,现在人在重症监护病房,还没有脱离危险。”
余丹把熬得很香很黏的白粥小心翼翼的喂到陆非的嘴里。每喂一口都会先亲自用嘴唇试一下温度,看他艰难的咽下去之后方才心安的收回视线,再低下头来准备下一口。
陆非像个大娃娃一样靠在床头安静的吃,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情意绵绵的看着余丹忙进忙出,做这做那。
余晓亮见状,用吃醋般的口吻语气酸酸的说,“爸爸,我也想生病,我也想让妈妈喂饭。”
“呸呸呸!”余丹怒目圆睁,气恼的作势要去打他。余晓亮躲到陆非怀里,冲余丹做了一个古灵精怪的鬼脸。
“你就算不生病,你妈也会喂你饭的。”陆非摸了摸余晓亮的脑袋。
“才怪。”余晓亮垂头丧气的白了余丹一眼,“她会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连我住院的时候她都从来不喂我,说不能惯得我一身毛病,不知道自己吃肯定是饿得轻了。”
“你妈是为你好。”
“小白眼狼,我不喂你你还不是一样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长到这么大了?怎么语气哀怨的跟我虐待你似的……”
“反正你重色轻我。”
“我儿子就是聪明,竟然会造词?”陆非拍着巴掌乐道。
“明明是歪理一大堆……”
“还不是遗传你?”陆非一手搂着余晓亮,一手伸过去搭在余丹的肩头。
过去的三个月,于他们一家三口来说,相当于一次劫后重生。
陆琛派人把陆非从乌鲁木齐接回北京作植皮手术,因为需要后脑的部分皮肤,陆非人生中第一次剃了个光头。余丹很坚强,看不出一丝悲伤,她把儿子托付给唐卡,自己独自飞回了北京。烧伤的创口疼痛难忍,陆非从小没吃过苦,经常疼的五官扭曲,难以自控的嗷嗷叫唤,余丹握着陆非的手,恨不得跟他一起痛似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很多鼓励的话,她使劲浑身解数,甚至曾经把自己的手塞到陆非的嘴里让他咬,让他发泄。
手术后,为了防止感染,陆非住进了隔离病房,每天,余丹都会带着一块白板,在上面写些琐碎的话,隔着玻璃举在手中拿给陆非看。这是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纵然陆非无法回应,余丹也从不放弃。有时,她告诉他晓亮又考了第一,有时,她告诉他自己的新文点击率很高在网上掀起了新一轮讨论的狂潮,她站在玻璃窗前举着白板的身影和脸上坚强明媚的笑容成为陆非坚持下去的支撑,他告诉自己,他已然亏欠她太多,他一定要熬到康复,重新站起来,变得强大而坚不可摧,足以为她遮风挡雨,让她的世界从此一片晴空,再无阴霾。
第五十三章 父辈的爱恨情仇是出八点档狗血大戏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三次植皮手术开始之前,灾难的阴云又一次笼罩在陆家的头顶。
时隔五年,陆琛的肝癌复发。
已经晚期,回天乏术,日日靠注射可卡因来缓解痛苦,医生告诉余丹,现在只能进入保守治疗,能拖一天是一天。
“爸爸,要告诉陆非吗?”陆琛所住的肿瘤科和陆非所住的烧伤外科仅相隔几个楼层